“手珠?”
边聊边走,他们来到千衫寺内小山殿,殿内共坐五位高僧,四方角落各放个安魂铃,殿中央还点盏问明灯。
问明之路,安魂牵引。
这是怕鬼魂前往阴间找不到路做保障。毕竟冤魂离鬼去不得地下,若不是有人指引,怕是始终不能解脱。
不愧是千衫寺高僧。
他带着肚子抱怨,结果出门却看见陈生蹲在院子里用双手刨土。
“你……这是在干嘛?”
陈生没理他,他将手上头发埋进土中,又从袖子里拿出个小小东西,以极快速度扔进去,然后再用土埋起来。
“你把头发埋起来做什?”
“有事稍后再谈。”
不过……
郭齐佑幻想下,傻傻地笑。
——没有头发首座还是好看!
陈生不知道他在憨笑什,他盯着郭齐佑柔顺黑发,又看看手中那团潮湿杂乱头发,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唉……没有?”
孟修士点点头,打量完四周陈设又看向被高僧围住水鬼,随后愣愣。
潮湿头发凌乱地包裹着整个身体,细长四肢宛如扭曲枯枝。
半张脸露出,半张脸埋在黑发里,水鬼肤白如纸,瞪着双没有眼白漆黑眼眸,虽是面无表情,但身上带着很强怨念。
“看来是死后怨气极大。”
千衫寺内佛光强盛,邪祟靠近不得,若是僧人主动领来将要被超度鬼怪,鬼怪会在入内之后张口或是哭泣,或是愤怒,会将多年委屈
陈生并不解释,只是专注地盯着他埋头发位置,并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
朵乌云悄然到来,千衫寺内佛铃轻摆。
穿戴整齐修士与僧人互相拜个礼,僧人笑道:“孟道友想去看看那水鬼。”
“是啊,昨日听说那水鬼之事心中有几分不忍,所以今日过来看看,若有用得上地方尽管吩咐……对,空无大师,云馜师座呢?”
“师座昨夜离寺云游去,说是……手珠弄丢。”
郭齐佑察看遍,没有发现缺少头发地方,他疑惑地转头看向陈生,蹑手蹑脚地走到陈生面前,蹲在陈生身边左右手各把,不客气地抓起陈生头发。
“没看出来你想出家心这猛。”
陈生在郭齐佑说话刹那起身,鞋都不穿地开始往房外冲。郭齐佑本想说他句有病,话到嘴边看他跑起来又想到昨夜那些事。
因为起床刺激过大,差点把这事忘。
郭齐佑拍下头,紧接着追出去,气急败坏地说:“对!昨天好心去救你,你居然让人打昏!你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忘恩负义!怎,你与那人有见不得人私情需要背着说吗?!还有往生道是什?!怎听都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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