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找人备桌好酒,边与主薄清谈,边翻看嘉禾十年记载。不过沈家虽是大家族,大家虽是会记录当代历史,可毕竟是私记,所以不会事无巨细写明,若不是大事,通常只是几笔浅提。
陈生翻开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有关嘉禾二十年事,也不太清楚沈家会不会记下城内起火青楼,但他很想知道,万来香起火原因,与被淹死叶女到底有什关系。
而后,他还真翻到几笔浅记。
时至今日,书上字迹已经变颜色,泛黄书页上黑色墨迹有沉重历史感。
棕色眼眸顺着那行行字看下去,上面只写着——
难。
“不知陈卿知晓否,嘉禾二十年望京闹洪灾。”主薄叹口气:“嘉禾那年也不知怎回事,旱魃水祸样不少,十年先是,bao旱,接着二十年阴雨不断。彼时琴河水位尚未下降,洪水冲毁堤坝,当年可是淹死不少人。”
主薄说到这里压低声音:“其实本不该死太多人,洪灾前有征兆,财物保不及肯定是要破,但是人若撤离及时,死伤必然可控。只不过事后会乱些,这也是难免。”
陈生也将头凑过去,小声问:“那为何死很多人?”
主薄说:“当时望京灾情并不严重,地处优于东洲其他几处。六月,东洲刺史来望京,洪灾事自是由身为东洲刺史他负责,然而那位刺史糊涂,佐官虽是给出无误进谏但是刺史未听,导致犯下大错,这才死很多人。”
嘉禾二十年、七月、原无事村落因平康女子坏心,致被水淹没,后,百姓众怒,把火烧今粉窑。
……读完这句,剑眉微皱。陈生敏锐感觉到丝不对。他很快拜别主薄,之后在城内游走许久,几经查找
陈生与主薄也是相熟,问起话来并无压力:“那这关文献记载何事?”
主薄说:“闹出这大事那刺史自然是得不好。洪灾过后,他被关入大牢等着监察司押送上京,可不知怎回事,他入狱当夜牢里起火,这火也够邪气,泼水不像是泼水,倒像是浇油。水压不火,火势越来越猛,最后把县衙烧个干净,什也没留下。虽然后期修复些文书,但那时东洲乱很,又是灾祸又是人祸,哪有人有心全部还原。因此,过去文书缺失较多,但若陈卿想查,不妨随去沈家瞧瞧?”
沈家是望京当地大家族,祖上曾在朝为官,曾出过三朝皇后,后期因为改朝换代,日渐式微,最终子孙后辈只剩下当年来望京这支。
主薄说要带陈生去沈家,这是好意。但陈生与沈家有些说不得过往,因此他并不想去沈家,只求主薄帮他走趟。
主薄去得快回来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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