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低着头,不停搓着捏着奚禾手,疼不够样,结果就看见手腕上方几厘米处几个圆形疤痕。
“
二伯母双手绞在起,急切地看着奚禾。
奚禾张张嘴,欲言又止,“没什。”
奚沅:“还不说?以为们不知道?怎这孩子气?”
奚沅从腿上皮包里拿出个信封,丢在茶几上,几张照片飞出来,“多大人?遇到这种事情,要知道告诉家长,知不知道?”
奚水蹲在厨房门后,能隐约听见奚沅在说什,表情也很凶。
奚禾什都没说。
所以他摇头,“不知道。”
奚不遥看眼厨房,“你厨房煮着什?”
“鸡蛋,你吃吗?”
“……”
认真。
人太多,奚水杯子都不够用,他在厨房找出次性纸杯,挨着给家里人倒水。
“刚起床?”最先说话是奚沅,大伯女儿,也是他们这辈中最年长,目前在申城芭蕾舞团当首席之。
奚沅穿着白色方领短袖,浅色长喇叭裤裤腿及高跟鞋鞋面,显得腿格外长。
“十点钟有课,刚练完早功。”奚水乖乖回答。
他大概能猜到奚禾在国外遭遇到什,国内舞团都会有些比较过分事情,更别提在异国土地上。
奚禾脾气从小是属于比较好那种,甚至比他还要好些,和谁都玩得来,又懂变通,奚水想不通,为什他们要欺负三哥。
奚禾站在茶几前,低头不语。
二伯母倾身牵住他手,“真是,要不是奚沅老师去国外正巧碰见,告诉奚沅,和你爸都不知道你被人欺负,们给你打电话,是关机,去国外找你,你房东说你退租,你们团长居然说不知道你去哪儿!”
“岂有此理!”二伯巴掌拍在茶几上。
奚沅笑笑,“小溪先去吃早餐。”
奚水前脚进厨房,奚禾后脚就从卧室里出来。
他脸色还是很差,但比昨天好很多。
但二伯没看见奚禾昨天样子,他见着今天奚禾就已经心疼坏,他猛地站起来,大步过去,“怎搞成这幅样子?”
奚不遥也皱眉。
除奚不遥,奚水最怕就是奚沅,看着和和气气,温柔文静,但奚水开始入门都是跟着奚沅学习,奚沅比正儿八经老师还要严厉,鞭子每次落在腿上,都是扎扎实实,点不虚。
奚沅捏着纸杯,注意到墙边行李箱,“小禾在你这儿?小溪乖,去叫哥哥出来。”
“三哥在睡觉,他看起来好累。”奚水没动,看出来大家是来兴师问罪,小声试图帮奚禾争取点时间。
“小溪知道什?”这次说话是二伯,奚禾父亲,他皱着眉,鼻梁上架着副眼镜,不停往卧室方向看。
奚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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