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屋时,奚水听见动静,从阳台跑进来,“你们说什?”
周泽期换鞋,把伞放回去,他眼睛像被淋雨,漆黑,温柔,“没说什。”
“不信。”奚水从后面抱住周泽期,被拖着走,“你说嘛,妈妈给你说什,她肯定夸你来着。”
奚水像黏在周泽期背上,甩都甩不开。
周泽期捉着奚水手腕,把人逮到面前,低下头,“说你以前吃很多苦。”
“是他妈妈,他开不开心,是能看出来,他还爱乱吃东西,吃又跳,跳不好就用吃发泄压力,恶性循环,上大学以后,他说交到朋友,那孩子见过,叫林小金,性格非常好,之后,奚水这种情况就好许多许多。”
“今天见他,虽然是病后样子,但他是真很开心,看起来,很健康,”李婉芝笑笑,“辛苦你。”
电梯门打开,奚不遥冲在前面,周泽期和李婉芝并行在后面。
“与你说这些,并不是希望你去特意照顾他,而是希望,如果以后你决定结束这段感情,请干净利落地结束,不要拖着他,他承受不来那些弯弯绕绕。”
周泽期捏着伞柄,低声道:“除非他不要。”
里雾里。
良久,李婉芝才道:“等放假,让奚水带你回家吃个饭,他奶奶还没见过你呢。”
这是同意意思?
周泽期松口气,直悬着心放下来。
“那们就走,小溪你烧刚退,不用送妈妈。”
“怎会?”奚水不太相信,“没吃过苦。”
“说你跳舞跳不好要就不吃不喝,要就胡吃海
李婉芝怔下,笑道:“他那好吃懒做,你不要太惯着他。”
奚水现在顶嘴越发地厉害,生病时候气色居然也不差,就能猜到,定是有人在他后边拼命宠。
出大厅,李婉芝转身,“好,不用送,你上楼去吧,别忘有时间和奚水起回家吃饭。”
周泽期点头,“好。”
目送奚水父母离开,周泽期转身上楼。
周泽期拿伞,“送您和叔叔出小区。”
奚水目送三人出门,等看不见后,又拉开落地窗,趴在阳台,眼巴巴地守着看-
电梯里,李婉芝出声道:“奚水性子有些倔,别看他整天没什烦恼样子,其实他是们家里,性子最坏最听不进去哄。”
“他以前跳舞,个动作能跳上百遍,跳不满意就不吃饭,把自己反锁在练功房,谁话都不听,怀疑是他爸爸在教育上出问题,但后来发现,奚家小辈全是这样,只是奚水更加过分些。”
“刚开始觉得这是好事,努力上进当然算好事,直到他更加极端,会摔东西,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加上单纯,没有交心朋友,他直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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