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不再打哑谜,直白说道:“太青大师为诊治病躯,自能察觉身子不同寻常之处,实不相瞒,确为他人骨刃奔波效命过,旧主曾在身上种下种毒,需得每半年服用次解药,否则旦毒法,
太青大师正在为其诊脉,过片刻,收回手,“小九身上余毒已清,不过日后还是要切记,好好调养。”
“万没有想到这破烂身子还能存活,原以为已是命数已尽,神仙难救。”这话倒是情真意切地紧,小九目光烁烁,“幸得太青大师妙手回春,大师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太青闻言,轻笑声:“谬赞。”他那双狭长瑞风眼扫过小九,“也是你命不该绝,从中罗莲丹毒之后,你先后服下过诸多救命解毒珍品,才拖延下来毒性,而后到最后关头,又得小叙儿口心头血吊命,几经辗转,叫原本年内就该毒发罗莲丹拖到现在。”
“这些非是本尊人之功啊。”太青似笑非笑地瞧着小九:“小九旧主这般手笔,料想也是极其想要保下你命。”
小九早知以太青大师之能,怕是早就看出自己这副身子古怪之处,闻言也未再加掩饰,只淡淡笑。
小九打盆水,用巾帕湿水,将崇王殿下手指根根细细擦。
“你说你,这山里头树是如何惹你,你要拿它出气。”小九将巾帕沥水拧,“若是叫你师父知道,你将山里树这乱砍通,少不得要训斥你。”
萧崇叙端坐在床边,不以为意地想,他师父才不会管呢,太青大师对手下这几位弟子从来都是放养,他只管他酒窖里少几坛酒,才不会管山上少几棵树呢。
但是耍天威风萧崇叙自以为今夜逼问出小九过往伤心事,因此对小九话只当作没听清,也不做反驳。
待两人洗漱,小九将水倒,刚往床边坐,萧崇叙便将脑袋凑过来,煞有其事说道:“从今早醒来,便感到头脑昏胀,许是昨日为你挡酒缘故。”
太青大师看小九表情,已知他并不愿多提及旧主,于是也未再多说什。
停顿片刻,小九目光落到自己腕子上,眼神微得动,而后问道:“大师刚才所言,身体内余毒已清,可是全清?”
太青似觉这话奇怪,但是也确定回答:“是啊。”
小九疑声道:“旁毒也是?”
“什旁毒?”
小九看着已经自觉放到自己腿上脑袋,时失笑,旋即顺坡下驴,抬起微凉手指按上萧崇叙太阳穴。
“那便为殿下,按按吧。”
小九身子已然恢复,萧崇叙也该下山。
京城事未,他若再这样待下去,保不齐他母后要四上渡空山。
小九坐在桌边,青衣宽袖里,露出来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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