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拿起那支簪子,从容示意凌橙暮:“低头。”
凌橙暮盯着锋利簪尾看,脸无语:“你找着合适凶器?”
“你不是要扎头发?那自己扎。”
“不会用这种东西。”
“那就低头。”
她拂开面前蛛网,把书全都拿下来,又挨个察看那些小玩意儿。
她扎马尾发绳,刚刚在水里断掉,目前长发湿漉漉贴着脖颈挺难受,不禁郁闷开口。
“喂,姓秦。”
秦策淡然抬眸:“说。”
“你有能扎头发东西吗?”
刚才他虽然躺在棺材里,却也把她话听得清二楚。
凌橙暮不屑顾:“杀你机会多,你现在不也还好好活着?你该反思下自己上辈子究竟积什德。”
“缺德。”
“……神经病。”
两人例行吵架,吵过之后,才各自静下心来,开始认真打量周围环境。
棺材随河水下沉,也不知到底沉多久。
直到凌橙暮口气快要提不上来,忽觉棺材撞击重物,她人也被甩飞出去。
奇迹般是,四周水流逐渐退散,她终于重新回到陆地。
她在地上躺会儿,缓缓神,这才总算把呼吸喘匀。
她爬起身来,甩甩袖口水,走到那座翻倒棺材旁边。
“……”
凌橙暮手上动作不停,仍整理着柜子上乱七八糟摆设,其实暗地里神经是紧绷,时刻警惕着秦策搞小动作,譬如突然用簪尾刺向她颈动脉(……)
然而事实上,秦策什也没做,他只是用簪子在她脑后绾起发髻,动作熟练,绾得还很好看。
她原本又飒又酷个人,配
“你看像有样子?”
“……他妈就知道,你半点派不上用场。”
秦策平静看她眼,复又将目光转向柜子上那只梳妆盒。
他走过去,抬手勾开梳妆盒锁。
梳妆盒内除对珍珠耳环和两枚镯子,还有支黑檀木簪子,簪头雕两朵栩栩如生凌霄花。
若按照常理想象,先前折腾那大工夫,终归要有个水下龙宫之类场景吧?
结果没有,这里跟座土坯房没什两样。
还是那种十年没人住土坯房。
凌橙暮在屋里转圈,她踢开落厚厚灰尘桌椅,走向墙角掉漆柜子。
柜子上摆两排书,零散放置不少姑娘家类似胭脂盒小梳子,除此之外还有些陶瓷器,以及贴着“囍”字酒坛。
“喂。”她敲敲棺盖,“还活着吗?”
下秒,棺盖猛然被推开,秦策从里面跃而出。
这棺材密闭性极好,他衣服干燥极,半点水迹没沾上。
“靠。”她瞥他眼,“早知应该让你坐轿子,自己躺棺材。”
秦策从容反问:“然后把你分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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