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陆零又惊又喜道：“陆地到
，你们快点！”
他双手撑着岸边
跃而上，随即拎着衣领把后面
伍时玖也拖上去，两人又合力帮观月绫子。
常肃和许霄也依次上岸，留秦策殿后。
食人鱼摩擦利齿声音，在沉寂水潭区域，显得格外清晰渗人。
有几条游速极快鱼，瞬间距离秦策不过数米之遥。
可想而知，在墓穴潭水里出现鱼，能是什
鱼？锦鲤吗？做梦吧。
般能在这种鬼地方生存鱼，多少要跟食人鱼沾点边。
秦策转头望去，脸色阴沉。
“是食人鱼，还不止只。”
通体青绿、窄头宽身食人鱼，正成群结队朝这边靠拢，当鱼头接二连三露出水面时，可以清楚看到它们张开细密尖锐牙齿。
紧接着陆零吼着回答：“你才是鸡……好像看见岸！”
“谢天谢地，
腿都快抽筋。”她扑腾着手脚，恶狠狠抱怨，“冻死人简直！”
常肃朝她游过来：“要不背……背你？”
“不用不用！就是随便说，常哥你别担心。”伍时玖赶紧拒绝，“体力没这差，能靠自己上岸！”
“真……真棒！”
平静潭水波纹荡漾，正朝四周扩散开去。
*
潭水很冷，入侵骨髓那种寒冷。
凌橙暮倒是并不惧怕这样寒意，体力和耐力也足够，但眼盲这回事，在水下确实是个弱点。
哪怕方向感再强，也难免迷失。
他稳稳在凌橙暮腰间托，与此同时常肃伸手，先把凌橙暮拽到安全位置。
待他翻身上岸前秒，有条食人鱼离水腾空而起，发出类似啼哭凄厉尖鸣，
速度稍慢点，可能就要被它们啃噬成具白骨，给这座寒潭铺底。
伍时玖尖叫：“许哥你倒是早点说啊！”
她顿时蛙泳、蝶泳再转自由泳，两条小细腿如同开马达，求生欲级强烈。
食人鱼包围圈逐渐缩小，四面布满鱼尾划开波纹，像张收紧大网。
众人互帮互助，沿着唯缺口游出生路——如果真举办场团体游泳赛事，估计他们破纪录是没问题。
观月绫子游泳姿势极其优美，她像条美人鱼从容路过，随后许霄也追上来。
许霄稍稍提高音量：“各位，有件事必须跟你们讲。”
“什事啊许先生？”
他叹口气：“没看错话，这水里有鱼，正朝咱们游来。”
“……纳尼？！”
陆零在最前面带路，她凭直觉跟随大部队前进，也不知到底游多久，直到有人从旁握住她手，不着痕迹将她偏离方向，引回正轨。
是秦策。
他后半段始终没再松手。
伍时玖好容易探出水面透口气，朝着前方高喊。
“白毛鸡！还有多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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