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个瞎子。
——反正
也活够
，不如成全你
忠诚和责任。
——只是可惜，阿策，们没有
辈子。
是她声音。
是她记忆深处最痛苦不堪声音，哪怕曾经忘记，但凡触及角痕迹，都有绝望流泪冲动。
当时翻船，两人被甩得最远，又遭漩涡阻挡，以致许霄没有在第时间找到他们。
更糟糕是，这里似乎有怪异海草从海底蔓延滋生，道道缠住凌橙暮脚腕。
凌橙暮迅速拧开盲杖刀刃，砍掉其中数根，但仍有根最粗壮海草，从她角度时半会很难砍断。
海草越缠越紧，明显是要将她拖往更深海底，没有着力点她只能挣扎前游，顿时陷入非常被动局面。
在这样彼此抗衡过程中，肺里空气几近耗尽，纵然是她，也开始焦躁起来。
他低声笑道：“无所谓，反正你头发也被扯掉好几绺，很公平。”
“……”
“你在幻境里居然也没对动杀心，很不错已经。”
伍时玖触电般收手，耳根泛红，却仍白他眼：“你这人虽然招人讨厌，可也罪不至死啊。”
说话间，两人忽觉船尾沉，回头发现是常肃双手托举着观月绫子，直接把后者扔上船。
入水底阵猛游。
身侧传来轻微波动，有人从旁揽着她腰，用力把她往上托。
她双手探出水面阵摸索，恰逢充气船减速驶来，许霄单手掌握方向盘，另只手拽她胳膊。
她借力，伸脚在船壁蹬，疾速鞋瞬间带着她蹿上去。
陆零紧随其后，破水而出抓住栏杆，敏捷翻身跃回船内。
她怀疑这是人之将死
而灾难却不止于此。
融入海水，随浊浪浮沉绿紫光芒，像是被暗夜吞噬般，忽而寂灭。
她视线陷入无尽黑暗。
……很好。
横跨个赛区，她几乎要忘记这件事，结果偏偏在最致命时刻，系统提醒她。
观月绫子摔在行李箱上，披头散发像只美丽水鬼，她抽空赞叹。
“常先生，斯国！”
常肃正自己往船上爬：“不……不客气，你们谁拉……拉把？”
太高太壮，有时也不是件好事。
这边三人忙着拉常肃，那边凌橙暮和秦策则遭遇不小麻烦。
他甩着头发上水，见她在咳嗽，便伸手拍拍她后背。
“没事儿吧？”
“……没事儿。”伍时玖惊魂未定转过头来，看到他脸上仍微微红肿，可想而知她刚才扇耳光时候有多狠，难免有点过意不去，“不好意思哈，瞧瞧你这……”
她本能地想摸下他脸，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太合适，手尴尬停在半空，正打算悄悄缩回去。
岂料陆零侧头，竟主动把脸贴在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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