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摆在两张课桌拼接处，贺清桓是在认真给顾望讲题，顾望倾身，两个人靠得很近。
贺清桓按按住尺子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不是顾望清瘦少年那款，下笔时动作会牵动手臂处那层线条流畅又有力肌肉。
顾望说完这句话时候，贺清桓正好把最后
道题解题公式列完，他放下笔，将顾望压在手臂下试卷抽
出来，轻声问，“哪题不会？”
与跟别人说话语气完全不同，就是越枫，都没这待遇。
顾望没意识到。
他随便指道题，“这题。”
是道几何题，得画辅助线。
顾望心不在焉转着笔，杵着下巴看着窗外，现在他有种被人把心思直接戳穿摆到台面上尴尬感觉。
如果追不上……
这种假设，顾望收回视线垂下眸子看着桌面数学试卷，可能成立吗？
他在发呆，贺清桓做题也没专注，全凭着习惯和直觉在做题。
直到沈诏做完选择题，抬眼看见他家望望竟然在发呆，看他试卷，题都还没做！
都不怎
会。”
顾望，“……”
他勾笔给沈诏讲题，大学时他当过家教，知道怎教听人更加容易理解和记忆运用，沈诏虽然不爱学习，但有顾望带着，他也能学进去。
沈诏完全没去想顾望为什什题目都会，因为顾望表面功夫做得太好，凌晨三点朋友圈，你只要问他，他就是在看书写作业，他家望望本来就聪明，现在又这努力，两者合，王炸。
就是发明望望号火箭登月也不稀奇啊。
“有尺子吗？”贺清桓问。
“有。”顾望顺手把沈诏尺子给贺清桓。
沈诏，“？？？？”就，挺突然。
其实这些题顾望都会，甚至他平时看书都已经不是高中教材，只有在考试前，他会翻书复习巩固遍。
但现在，他得装作不会，自己挖坑，得他自己跳。
“望望，你想什呢？”
顾望回过神，想都没想说，“不会做。”
沈诏用笔戳戳顾望手臂，“你问问你们班长，他肯定会。”
顾望看眼正在草稿纸上列公式贺清桓，“没事，
自己做。”
他只是随口说，又不是真不会。
讲没两题，贺清桓回来，顾望看眼，又收回视线继续给沈诏讲题。
贺清桓从自己书包里翻出本习题册，坐到顾望旁边空位置上，也没搭话，还真开始做起题来。
他也不算骗越枫，习题是李舒雅昨天放在他桌子上，是竞赛题，难度挺高，贺清桓现在不需要做那些基础题。
顾望和贺清桓之间气氛有点微妙，但沈诏是感觉不到，顾望给他讲解题思路，他做得正起劲儿。
完全没注意到顾望和贺清桓之间气场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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