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好像,也是他东西。
校服衣袖露在外面,金阳校服就那几件,大家都穿样,贺清桓之所以能够认出来是因为他每件校服上都有袖口,或纯金色,或纯黑色,低调不惹人注意。
眼前这枚袖口是黑色,中间镶粒深紫色碎钻,丢很久。
贺清桓以为丢。
没想到不是。
洗手间里灯是亮着,从两层磨砂玻璃中照出来,室内显得温柔宁静。
男孩子头发还有几缕胡乱翘着,可能是刚醒,还有些呆。
贺清桓把次性牙刷丢进垃圾桶里,回过头看顾望,“早上让人给送衣服过来,你,放哪儿?”
顾望后知后觉发现贺清桓身上衣服已经换过,也不是昨天。
灰色卫衣,白色裤子。
贺清桓,“……”
大概过许久,顾望睡沉过去,贺清桓动动,把人又往怀里揽些。
没有礼物也没关系。
你要快乐-
雨在半夜就停,停得很突兀。
吁吁,他微喘着说,“床你就不认?”
贺清桓低笑声,伸手拨开顾望额前头发,“望望床,不认。”
是认人,不是认床。
顾望实在是困,他被贺清桓绕几句话,绕得头晕。
贺清桓手放在他脑后,轻轻帮他顺着头发,手下发丝柔软,手感极好,头发软人,心软。
顾望出来时候,就看见贺清桓手里拿着件校服,这没什,顾望扫眼,看见他脚边那个纸盒。!
就像火山爆发,冰川融化。
顾
贺清桓这个人就是这样,他在外表是绝对不显凌厉,甚至偶尔还会让人觉得亲和,可但凡跟他相处过人都清楚,这人骨子里就是高高在上,桀骜狂妄。
贺清桓洗完顾望才洗漱,顾望跟他说,脏衣篓床边柜子旁,扔里边就行,阿姨会来收。
是个杏色篓子。
贺清桓把衣服叠好放在里边,起身时候看见没有完全塞进床底下纸盒子,甚至都没完全盖上。
他知道不能私自碰别人东西,即使这个人是顾望,每个人都有隐私权。
早上六七点样子,就有鸟叫声,这篇别墅区绿化做得好,层薄薄白雾飘在半空中。
天色是灰白,只有几丝炯炯白光从薄厚不云片中透出来。
今天定是个好天气。
闹钟响时候,顾望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水晶吊灯发会儿呆,他伸手去摸身旁位置,还是热。
贺清桓应该也刚起没多久。
“生日,你到家来,好不好?”
顾望迷迷糊糊,“不去。”
“……”
顾望脸自然而然往贺清桓颈窝里埋,瓮声瓮气说,“会给你送礼物。”
他拍拍贺清桓肩膀,“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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