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咱们头回见面时候就跟现在差不多,你站着躺着,擎等着你开腔唱戏让好好睡觉来着。也不瞒你,这失眠毛病有阵子,看医生吃药都不如听你唱戏睡得踏实。你可千万甭觉得是作践人,也别拿当蹭戏,昆曲不懂,但你缺钱可以付你钱,你有事儿可以帮你全抹平,咱们各取所需,也未尝不是种缘分。”
念眉震惊极,可他说好像很有道理,她竟无力反驳。
回过神来,她才轻声问道:“你带到这儿来,也只是为听唱戏?”
“不啊,不说,是为睡个舒坦觉。”穆晋北笑盈盈地看着她,“不然你以为带你来是为干什?”
念眉窘得脸都红,谁让他来就给那样暗示,害她先入为主地以为他要作回恶霸。
鱼尾换成双腿,却每步都像走在刀尖上样疼痛。那时她不能理解,无法想象,现在终于有切身体会。
她在他跟前站定,努力地昂起头,让自己显得不那卑微。
她好不容易艰涩开口,“说清楚,是不是今晚之后,和你之间就算扯平?不管谁帮谁,谁欠谁……都笔勾销?”
“嗯,差不多吧!前提是你得让满意喽,随便敷衍可不作数,是生意人,精打细算是最在行,这点想你应该明白。”
念眉深吸口气,“怎才算满意?”
穆晋北把被子拉到胸口,“可以开始?时间不早,唱完你也好早点休息。不过这回可别唱半儿就撂担子跑啊,要再生病明儿可上不飞机。”
“放心吧,这儿楼层高,窗户不好打开,想让你喝西北风也没法子。”她放松下来,竟也能开玩笑。
穆晋北看着她,似笑非笑,“好像也没得罪你吧,怎总想着整呢?好歹也帮过你回,对救命恩人可不兴这样啊!”
这就成救命恩人。念眉虽然觉得他要求有点荒谬,不过昆曲本身就是歌、舞、诗、戏糅合艺术,好音乐或者故事能令人身心愉悦点也不奇怪,或许真就如他所说
完全凭他主观臆断,没有任何量化标准,回头又不认账怎办?这样纠缠下去,什时候才算个头?
穆晋北安抚似笑笑,“别紧张,又不是无赖,你只要像平时那样发挥就行。不过至少要让舒服地睡着才行,不然岂不是白费这些功夫?”
念眉有点没听懂感觉,“让你睡着?”
男女之间情事,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知道肯定是激荡淋漓过程。尤其是女孩子,又是被逼迫,并非跟自己所爱人水乳交融,第次肯定是火上烹、油里煎般难受,她简直是抱着视死如归决心站在他面前。
可他说什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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