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去干嘛？”
“拜访
位老师，请她到苏城来趟。”
现在想来，那时候乔凤颜
身体状况就不好
。有重大演出任务在眼前，她却生场病，失声无法登台。念眉孤零零个人踏上去北京火车，到北方昆剧团找乔凤颜位师姐来救场，在雪地里等近两个小时，最后也没见到人。
都说下雪不冷融雪冷，那会儿就正好是积雪融化时候。她没看到纷纷扬扬雪花飘落，只记得屋檐下细细冰棱子和墙角团团没有化完脏雪球。腿脚来回走动也还是冻得麻木，鞋子被路面上泥泞雪水浸湿，最后她
他席地而坐，双手撑在地上，逆着光看她，又是那种兴致盎然模样，“为什
？”
“你从小长大地方，你会卖掉吗？”
他勾起唇角，“那可说不准，得看对方出什价儿。”
所以说他们不是同类人。念眉深吸口气，不愿回忆起与叶朝晖之间那番似曾相识争执。
穆晋北却怡然自得，曲起条长腿坐在那里，看着湖面换个话题道：“这湖也不算大，冬天不结冰？”
耽搁太久。”三点开始演出不能误场。
他点点头，也没问她是什事，只道：“你不是说这儿有野鸭？看到就走呗，用不太久。”
念眉四下眺望，“这附近有湿地，去年圈起来建保护区，有人工投食地方，也比较安全，大概鸟儿都往那里面去，在湖面上活动少。”
“南野湿地？”
“你知道？”她稍稍有些惊诧，毕竟这里远不如大名鼎鼎西溪湿地有名。
念眉摇头，“苏城冬天难熬，但气温很少到零下，湖水不会结冰，跟北京不样。”
他似笑非笑，“你知道北京什样儿？你去过？”
“十年前去过次。”
他倒有些意外，“也是冬天时候去？看见故宫长城雪和结冰后海？”
她垂眸掩住丝窘迫，“
不是去玩儿，待天就回来。”
他只笑不说话，念眉有些感慨，“其实以前很容易看到鸟群，后来湿地圈起来，能看到就少。不过也幸亏建这样个保护区，再不保护，不知有多少人觊觎这周边地皮。旦开发起来，不知环境又得毁成什样，说不定以后就真再也看不到候鸟。”
穆晋北点支烟，“看起来你很反感商业开发？”
“也不是，只是觉得现在太过火，自然和传统东西反而留不住，可惜。”
“那是因为好处没落到你身上。要是有人愿意买下你住地方，出价能解决你眼前所有难题，还能保证你今后衣食无忧，你卖不卖？”
念眉愣下，内忧外患之际，连这样假设都如同事实般具有诱惑性，可她还是坚定地摇头，“不，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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