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傻得够可以,简直就傻妞个。但你坚持……挑不出什错儿来。”
若非这股傻气,若
“合同还没有交给总经办和法务去处理,所有手续都还没有启动。你把这份合同拿走,销毁,或者随你自个儿喜欢怎处理就怎处理,就当咱们从来没有签过。”
念眉怔住,震惊地抬眸看他,恰好对上他眼睛。
没有桀骜,没有戏谑,没有洋洋自得……什都没有,她只看到深褐色琥珀般瞳仁,流露出温软华光。
“你……”她时失语,“你早就知道?”
他当然知道她指是什。其实也没有比她早多少,但他不愿告诉她,就是料到会有这样番伤心欲绝。他也无从解释,正是应那句话:懂人不需要解释,不懂人毋需向她解释。
来就捏在手心里,没有进步动作,低垂着头也不看他。
他知道她抬起头眼泪就定会掉下来。
他没多说什,重新夺回她手里毛巾,覆上她发顶,不轻不重地帮她擦干湿发。
从小到大,除小时候为零花钱讨好他妈,他再没这伺候过谁。
“……对不起,不知道该去哪里,只好到这里来。”她没有说谎,今晚她像个幽灵样在外游荡,不想回家,也不想面对任何人,走着走着就到这个地方。签约那晚在西餐厅,他给过她这个地址,是他在苏城新住处,她不知怎就记在脑海里。
他是期待她懂,假使她不懂,他也可以想办法让她懂得——剧团到他手里,结果未必就那样糟糕,他可以帮她,那样伤害就会减到最小。
她平静地笑,眼泪却从眼眶漫溢而出,“很傻对不对?”
穆晋北定定看着她。
如果人生回忆到最后是场无声默片,那她此刻又哭又笑模样定是最令他心碎那帧。
他倾身紧紧拥抱她,任她湿发落在他颈边、她眼泪埋进他肩头,就像在为她开门那刻就想做那样。
寻来又怎样,她还能做些什,其实她也不知道,只是等她反应过来时候,已经站在门前摁响门铃。
也许那些林林总总纠结和难堪累积到定程度,耗光她能量,自意识已经停摆罢工,蜷缩起来躲到某个角落,所有切行动都仅靠剩下潜意识驱使。
穆晋北停下手里动作,她湿发被他揉得有些凌乱,露出张苍白小脸,依旧美得触目惊心,像聊斋故事里半夜来会艳鬼和精怪。
他手掌几乎捧上她脸庞,可最终还是收回来,什都没说就站起身走进书房里去,出来时候手里已经多沓文件。
他将文件放到她面前,竟然是剧团转让那份合同,式两份,另份就在念眉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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