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扮好妆人,她却能从招式数得出那谁是谁。
“……轻分鸾镜,霎时双鸳分影。恨他行负恩深,致奴身受苦伶仃。”
台上正唱《断桥》,白娘娘委屈却又割舍不,眼神动,身段来,戏中张力就来。
念眉捻指,几乎要忍不住跟着学。
他们就直站在那里看,也没有人来赶他们,直到这场唱完,她忍不住鼓掌,才有目光扫过来落在他们身上。
没错,是哭,回去火车上啃根火腿肠当晚饭时候掉眼泪,也不知是给冻还是别什原因。
但是她不怪人家,十多年前难处又跟现在不样,你请人来救场,人家没那义务克服万难来帮你。
何况乔凤颜为人她心里也有数,不是什太要好关系,平日里也压根懒得维系,那多年早疏淡。
不过现在又到这里来做什呢?
穆晋北看出她疑问,牵起她道:“既然来,咱们就进去瞧瞧,上回错过,这回不样。”
漫顺遂?念眉心中戚戚然,却还是拉着他坐下,“有你在,不怕。”
他亲她下,“你今天有时间?想带你去个地方。”
念眉站在北方昆剧团充满历史沧桑感大门口,仰起头,有些不解地问身旁穆晋北,“们到这里来做什?”
他看着她,“你不是说你来过这儿吗?还记得当初是什情形不?”
念眉垂眸,怎能忘呢?冬天刚下过场大雪日子里,她穿着不耐北方低温旧棉袄在这门口徘徊几个小时。
演员从台上下来,念眉退到墙边让出道来给他们。穆晋北不知什时候凑上去,说什她也听不到,然后就看“白娘娘”朝她这边看眼,笑笑居然走过来。
她时紧张得手脚都不
他跟门卫说几句什,就放他们进去。内里乾坤比想象中大,念眉用种瞻仰目光边走边看,穆晋北逗她,“你这样算不算刘姥姥进大观园?”
果真大不相同,她想,这些年,原来她只是井底之蛙。
他带着她绕到处侧门,进门地方还在扯线搭板子修缮,猫腰再进扇门,先是黑再是灯光……那洞天福地正是她最熟悉不过舞台角。
原来剧团院儿里也是有小剧场,他们从侧门跑到后台来。
台上台下都正是热火朝天时候,虽然只是彩排,念眉也知道这样贸贸然闯进去不好。可是再往台上瞧,她就动弹不,木愣愣地光顾着在那儿站着看。
“你说你当时是为找位老师?”
“嗯,她是老师同期师姐,辈份上是师伯。”
“那后来见着吗?”
念眉摇摇头,“没有。”
他笑笑,把她手包在手心里,“白挨冻,肯定哭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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