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沈知弦面带微笑,平稳地打断他话,“昨天晏瑾曾说,他是‘不得已’,不过当时气头上没想太多,问也不问,就先重罚他顿。”
沈知弦朝他微微颔首,不咸不淡地喊声“宗主”,便神情自若地在旁侧找个位置坐下,示意他们继续。
这个早会本就快到尾声,沈知弦进来前,宋茗端坐在上首,□□着惯常结束语,底下寂静无声。沈知弦进来后,众人都立刻把视线投在沈知弦身上。
宋茗眼神深幽瞬,旋即便挂上温和笑意,停下话头,若无其事道:“知弦师弟难得来次。”
沈知弦见他们没有再继续讨论意思,懒得说废话,只问道:“宗主讲完?”
宋茗不知他是何意,略点头,紧接着便听他道:“既然如此,有件事要与你们讲。”
快得让人捉不住。
暂且将这些都抛到脑后,沈知弦掐着点,在宋茗他们离开前推门而入。
开早会厅堂并未设置禁制,只掩门——当然也没有别弟子敢当着宗主和几位长老干大管事面不得吩咐就擅入。
原身是五长老之。
其实最开始清云宗只有四位长老,分管人事、财政、外交以及内务,原身失宗主之位后,前宗主为表示保证在宗门地位,为他特辟座主峰,让他成为第五个长老。
他说是“讲”,而不是“商讨”,平静话语间透着不容置喙意味:“晏瑾闯藏剑阁事,要再细查。”
这话出,众人都愣,宋茗立时便敛三分笑意。
昨天顿折腾,宋茗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不过事后才从在场众人口中问出“晏瑾擅闯藏剑阁意欲偷剑”话并就此定论——那时候沈知弦已经将晏瑾打顿赶上思过崖,又心疾发作晕倒被送回他主峰去。
宋茗以为沈知弦对这个结果是满意——他们师徒俩关系并不好,而且昨天他去看沈知弦时候,对方也未提出什异议,怎现在又……这人总是这不顾及他面子,在这种场合说出这种话,不就是明晃晃地打他脸面!
宋茗压下心头三分疑惑七分恼怒,在众人各异目光中镇定道:“这事确实是晏瑾做不对……”
这事儿当时还折腾得挺大,可惜前宗主还来不及为原身筹谋更多,自己就先走火入魔死。
五长老这个身份就有些尴尬。因着前宗主缘故,他地位极高,上至宋茗下至各位管事明面上都对他极为尊重,可偏偏又没有个明确实权,堪称句身份微妙。
早几年原身还偶尔来开开会,后来心疾迟迟不能解决,原身就不耐烦这些琐事,再也未踏足过此地。
——于是沈知弦今日出现在此时候,连宋茗都是微微怔。
“知弦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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