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人等退下,小草芽立刻从沈知弦衣袖里翻出来,舒展下小叶片,毫不记仇地又要往晏瑾身上扑。
沈知弦东西,晏瑾仍旧是不怎敢碰,
看着生怕牵扯到严深而不断解释,连自己都顾不上小弟子,沈知弦微微眯眯眼。
严深。
小小年纪,倒是很会笼络人心。
看这情形,晏瑾也不是第次来打水,说不准在别什事上也被刁难过,要说严深对此无所知,沈知弦不信,他甚至觉得这切就是严深在暗中推波助澜造成。
是他疏忽,那天送晏瑾回来之后,每日也只吩咐人去送药,自己顾着练习术法,竟再没来看过。
虽然沈知弦度暗自吐槽“本长老”这个自称又土又傻气,点都不适合他,但不得不说,在这种时刻,还是很能震慑人。
小弟子扑通声就跪在**地面上,脸色涨得通红,眼里全是恐惧,喏喏着不敢说话。
晏瑾沉默着捡起打翻木桶,转身正要再去打水,便听沈知弦道声“放下”,股温和力量托住他手,让他无法将桶放下去。
“阿瑾过来。”
晏瑾顺从地将水桶放在岸上,却没有立刻过来——在他眼里,到沈知弦身边去,远比每日打水给严深用更为麻烦和可怖。
沈知弦音色微凉:“近日文县那片谷田正缺人,你收拾收拾就去帮忙吧。”
这大个宗门,必定会有长期合作食材来源,文县就是其中之,专门生产灵米。最近正值收割期,文县人忙不过来,便来宗门求助。
小弟子脸色发白,这相当于是要将他流放阵子。宗门里弟子无数,每个人都削尖脑袋往上爬,他少天修炼,都要比旁人落下许多。
可他不敢反驳,沈知弦阴晴不定在宗门里是出名,他连自己亲传大弟子都能下得手抽三鞭,遑论他只是介小弟子……
他什都不敢说,惨白着脸领命,退下时手脚都在发抖。
然而师徒年有余,他很清楚沈知弦是个很看重脸面人,他要是当着小弟子下他脸面……
晏瑾抿着唇,蜗牛似挪几步,在离沈知弦三四步远时候便停住,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喊声:“师尊。”
沈知弦喊他过来并没有什别意思,只是灵泉边灵气冷冽,晏瑾身上还带着伤,不好在湿冷之地久留。
随手将这几天练得最熟清洁术往晏瑾身上扔几个,见那湿漉漉衣袖重新变得干爽,沈知弦转头问:“谁让晏瑾来打水?”
小弟子惶恐地话都说不清:“是,是严师兄……啊,不是,是……”他发现这样说好像会让人误会严深,赶紧又结结巴巴道,“是严师兄,让,让打水,、偷懒才让晏……晏师兄……这和严师兄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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