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之归纳于半夜睡熟手乱甩撞到床沿——反正也不是第次,便没再往心上放。
晏瑾非得要同行,沈知弦拒绝不得,便只能心平气和地问他:“往哪儿走?”
他自个儿是没方向,得看晏瑾往哪走,看他能不能撞见原书中那藏着鲛鳞秘境。
同行就同行罢,他谨慎下,不要,bao露身份……应该,问题也不大。
说不定还能和晏瑾成为“好兄弟”,到时候找着鲛鳞,晏瑾还能看在兄弟情上,好歹分他点儿。
其实也不需要再向谁去求证,他心底最本能最直接反应就已经告诉他真相,只是他彷徨着,生怕眼前切只是镜花水月,惶恐着不敢触碰。
头疼得仿佛要炸裂成两半,晏瑾忍着疼,轻轻地将沈知弦手放下,站起身来,往回走时,忍不住踉跄两步。
师尊。
岁见。
晏瑾控制不住地回头望去,榻上那容貌清隽人睡得正熟,没醒时散漫洒脱,睡着他眉目间都盛满温柔。
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尝到点又甜又涩又喜又悲滋味。
复杂得很,言难以说清。
他其实有很多记忆都混乱不全,那些往事,在两辈子时光交错中被碾压得破碎,只剩零丁碎片深嵌在他脑海中。
他早已不记得为什定要找这个人,只记得那些刻骨执念在他脑海中反复出现反复催促,他生命仿佛不完整,只有找到岁见,将他整个人吃进肚子里、揉进骨血里,才算是圆满。
强行搜寻记忆让他脑袋开始发疼,晏瑾手上忍不住用点力气,睡梦中沈知弦察觉不适,不安地动动手,蹙着眉哼声。
全然不知自己马甲掉个精光沈知弦乐观地想着。
晏瑾其实也根本没有明确目地,但耐不住沈知弦直望着他,便迟疑着说个方向:“那……往南罢。”
沈知弦点点头,算是同意。
确定方向,那就要
像满月时分,最皎洁明媚月色。
……
化身普通人沈知弦这两日连着赶路确实是很疲惫,虽然有心想防备下晏瑾,但拗不过倦意上涌,夜沉沉睡去,夜半里发生什,点儿也不知。
只依稀觉得手似乎被打下,有点儿疼,不过那也只是瞬。
他疑惑地翻来覆去地看看自己手,除隐约有点儿红,没有别不对。
握着沈知弦那只手忽然被火烧似滚烫起来,灵识海中契约发出警告,用刺痛来告示他不许乱来。
晏瑾骤然回过神来,察觉到方才冒起可怕念头,他紧紧抿着唇,眼底里全是挣扎,轻微赤色悄无声息地浮起。
温宗主那声“吾徒岁见”。
师尊念出来句岁岁长相见。
似乎都在昭示着某些他渴求已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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