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休息时,他明明该警醒些,可总是熬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就睡过去,还睡得格外得沉,格外得久。
今个儿清晨,晏瑾就叫他很久,才将他叫醒。醒来也神智不甚清晰,浑身疲惫虚弱无力地靠在晏瑾怀里,好久才彻底醒过神来。
他本以为是心疾缘故,这几日也不用晏瑾催,每日三顿准
晏瑾低低道:“很重要。但是岁见更重要。”
沈知弦猝不及防听见这句,莫名就老脸红——啊,晏瑾这是怎回事啊!
知道人是知道他出来历练,不知道人还以为他去哪些个神秘地方学些甜言蜜语回来!
他不敢再多说多问,连忙举举锦带,于是两人就用那根长长锦带互相系住手腕,紧紧,轻易不能解开。
要往哪里走,沈知弦也是心里没底,不过没关系,他身旁这人,可是这世界男主角呢!
可是牵手似乎也不太方便。他琢磨片刻,手往脑袋上摸——没摸着他想要东西。
沈知弦以往在清云宗时是比较喜欢用发带束发,后来下山历练,为看着更有侠气,便换根簪子,也忘记带两根发带……有点失策。
他略有些遗憾地收回手,正想着要不然扯缕衣襟来代替算,晏瑾却仿佛看透他心思,手腕翻,根缀着枚温润小玉流云纹锦带便出现在他掌心。
晏瑾将锦带递给沈知弦:“用这个罢。”
这锦带有些眼熟,沈知弦略思索,便想起来,这不是当时被严深扔到藏剑阁、惹得晏瑾不管不顾擅闯被罚那根锦带吗?
于是晏瑾随意找个方向,两人便系着手腕,紧挨着块走去。
……
这地方着实诡异,山山水水树木花草,看起来都正常得很,可偏偏总有些奇怪黑气四处飘散。
两人在这走好几天,都没找出个出路来,也没再见着人。
不知是走久缘故,还是别什原因,沈知弦觉得自己越来越疲惫,困倦感时时上涌,有时候走着走着甚至想倒头就睡。
这根锦带对晏瑾来说应当是很重要东西,眼下也没到山穷水尽没得选择地步,怎就舍得拿出来?
他接过锦带,望两眼,便状若无意地试探:“这瞧起来有些眼熟……”
晏瑾凝视着他,眼底有复杂情绪闪而过,他轻声道:“岁见不记得吗?”
这话问得像是还有些别意思,不过沈知弦没听出来,他只不经意瞥见晏瑾神色,莫名就有种很对不起晏瑾感觉,这感觉突如其来,叫他茫然瞬。
他立时将视线转移回锦带上,压下这种情绪,努力忽视晏瑾灼灼目光,假装沉思片刻,恍然道:“啊,这是当年落在藏剑阁那根锦带?这该是你很重要东西吧,弄坏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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