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弦骤然转头看他。
晏瑾示意他看那小男孩。
小男孩缩在桌子下，见久久得不到回应，他眼神空茫起来，眼眶渐渐地就红
，豆大
泪珠断线珠子般滴滴滚落，他抽抽搭搭地小声道：“找不到，都找不到……
好没用，连捉迷藏也不会……”
随着眼泪掉得越凶，他身体也逐渐模糊，整个人都虚弱空茫起来，这下就算是没有灵力沈知弦也看出不妥来。
沈知弦艰难地指指这小男孩，又指指门外：“方才那个……也是？”
连推四五户屋舍门，里面都空荡荡，家具等物倒是应俱全，上头全是灰尘，显然是很久没用过。
这地方……沈知弦心头浮起不祥感觉，这地方能说话，难不成就剩方才那个小孩子？
喔，可能还有那小九小八……群小孩儿。
大人们都哪里去？
不死心地再推开户人家门，这回门推开，屋里立刻就传来动静，沈知弦心下喜，和晏瑾过去看，张稚嫩脸蛋立刻将他希望粉碎。
手，扶着他稳稳往前走，若不经意地问：“岁见很讨厌小孩子吗？”
“不是讨厌，小孩子们还是很可爱。就是很怕他们扒着哭。”沈知弦叹口气，“哭就脑仁疼，哄也哄不住。”
“岁见以前照顾过小孩子？”
“没有罢。”沈知弦答得很果断，“躲他们都来不及呢，哪还得主动照顾他们。”
晏瑾不说话，沈知弦也没在意。快走到屋舍前时候，晏瑾忽然停住脚步，又问句：“那……不哭不闹小孩子，岁见会喜欢吗？”
晏瑾纠正道：“那个约莫是魂。”
沈知弦：
“小十？”沈知弦看着那张不久之前才见过脸，下意识喊声，喊完之后才觉不对，小十方才跑走方向，根本不是这边，他要是折回来躲进屋里，晏瑾不可能发现不，而且这个孩子……
躲在桌下孩子看见他们，怯生生地钻出来，小声地问：“你们见到小十小八小七……”
沈知弦扶额，所以这长着张和小十模样脸小孩儿，是小九？
人类本质是复读机，世界本质是复印机吗！
他正想说什
，晏瑾握着他手却紧紧，随后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他不是活人，只是魄。”
沈知弦本以为他已经揭过这个话题，不提防他又问这句，愣愣才道：“不哭不闹……还成吧。乖乖小孩子谁不喜欢呢。”
谁不喜欢呢。
晏瑾垂垂眸，眼底闪过丝涩然，没再继续问。
海边屋舍还不少，排过去，数着有十几户人家。两人挨个儿去敲门，里头却毫无反应。
晏瑾侧耳细听片刻，最后果断地推开门——屋里空荡荡，个人影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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