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弦顺着他视线望过去。随着小拾话,那处雾气四散开来,逐渐露出处屏障来。
小拾跌跌撞撞地走过去,被那屏障反弹跌倒,魂魄又涣散瞬。
沈知弦也跟着走过去,试探性地碰碰屏障。
屏障发出
就在晏瑾几乎要忍受不住时候,沈知弦才回过神来,神情随意道:“修仙修魔只是念之间,本质其实没差,谈何恨不恨呢。”
他拍拍晏瑾手,发现自己手里还拈着花枝,顺手就塞给晏瑾,趁势脱身,走到前头去看躲在树后偷偷看他们小孩儿。
手上空,旋即又被塞花枝晏瑾垂眸,神色不明地看着那颤颤巍巍只剩半朵花儿半晌,也不知想些什,最终手腕翻,那花枝便被他收起来。
他抬步朝不远处沈知弦走去,沈知弦正半蹲着和那小孩儿交流。
幻象被破,小孩儿被拆散三魂七魄自发地聚拢过来,重新聚成个人,不过他魂魄因为分散得太久,不能好好融合,整个人都影影绰绰。
沈知弦第个念头是假装无事发生,第二个念头是觉得自己真是太坏啦,做坏事连个道歉也没有。
……虽说是无意。
不过他看看晏瑾神色,最终还是决定把这声道歉咽下去……总觉得他要是说出口,就要发生些不得事情。
他假装随意地往后退步——没退成,晏瑾手牢牢扣在他腰间,沈知弦无奈道:“阿瑾松松手。”
晏瑾略略侧头望他,手是略松些,但仍旧搭在他腰间,双眼静静地凝视着他。
“小拾?”沈知弦唤声。
小孩儿怯怯地点点头,眼里流露出点期盼:“你,你有见到鱼鱼吗?”
“鱼鱼在哪里?”沈知弦顺着他话,温声问道。
“鱼鱼,鱼鱼……”小拾费劲地思考会,才迟疑着转向某个方向,“鱼鱼在里面……进不去……”
他说着说着就伤心起来,魂魄叠影重重,越发晃荡:“鱼鱼……鱼鱼高不高兴?鱼鱼笑吗?”他目光逐渐呆滞,“给鱼鱼玩捉迷藏……鱼鱼会笑……”
沈知弦被他望得颇不自在,正要说什,却瞥见他眼底丝淡淡赤色。沈知弦心头紧,下意识就握住他手腕,想探下才恍然想起自己没有灵力。
沈知弦这下动作毫无掩饰,晏瑾下就明白,眼底赤色好像又明显些,他低声问:“如果入魔,岁见会恨吗?”
博览群书养出来本能告诉沈知弦,通常个人问出这句话时,他就离入魔不远。
沈知弦心里咯噔下,原书中,晏瑾入魔契机,是在这里?
他想得入神,时便没有回应,晏瑾见他久不说话,颗心逐渐下沉,从滚烫至冰冷,冷至全身都忍不住想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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