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弦被晏瑾弄得有点痒,抬手将晏瑾手捉住。
晏瑾手很温暖,而沈知弦虽说是得鲛鳞,略略缓解心疾,可偏寒体质时还没法调理,手仍旧是冰冰凉凉,不知觉就要
晏瑾只饮沈知弦亲手斟给他小杯便不饮,沈知弦也不逼他,和段沅有句没句地搭着话。
明月如玉盘,高悬于天边,清泠泠月光洒满地。这酒后劲很足,沈知弦喝坛多,居然也觉出点醉意来。
而段沅早就喝得醉醺醺,捏着酒杯傻笑。
晏瑾不动声色地揽上身旁人腰,将他往自己身上带带,免得他喝醉东倒西歪摔到地上去。
沈知弦倒是无知无觉,被带下,顺势就靠在晏瑾肩头,半阖着眼,脸颊泛红,兴致起,便抚掌而歌。
口气,“还要继续往南走呢。”
沈知弦便也遗憾地叹口气:“们却是得往西而去……”
他脸上伪装在秘境里全解开,眼下只靠简单幻术撑着,时间久难免要被段沅察觉出破绽来。沈知弦不想,bao露身份,兼之又要找不死城,只能同段沅告别。
好歹同行这久,相谈甚欢,分别前总要好好吃顿散伙饭,喝杯离别酒。
小镇客栈条件简陋,财大气粗沈知弦找处带着院落空屋,用袋子钱财来换得屋主人同意他们在这歇脚两日。
他歌声向来是洒脱而肆意,充满着快意恩仇江湖侠气,段沅听着听着就痴,待沈知弦唱完,她哇地声,眼底居然泛起泪光,喝醉也格外灵活地蹦到沈知弦面前。
“岁大哥,……真是……”她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地吐出惊天之语,“真是!超喜欢你!”
说个开头,就忍不下去,段沅倒杯酒,豪爽地口灌下,像是壮壮胆:“岁大哥真是太好啦!,恨不得天天和岁大哥块儿历练……”
沈知弦被她胡言乱语吓跳,还没来得及回应,转瞬又被身旁人突然迸发出来冷意冻下,他醉眼朦胧地偏头看眼晏瑾,又轻又软又带着些疑惑地唤声:“阿瑾?”
晏瑾抬手,替他将鬓边垂落发丝别到耳后去,沉默不语。
三人去外头简单吃些饭食,买几坛子酒,并些小吃食,回到院落里,就着月色,开坛痛饮。
段沅想到要离别就伤心,伤心就杯接杯,借酒消离愁,消着消着,很快就把自己灌醉。
喝醉段沅边打酒嗝,边感慨:“这段时间过得很开心,能与你们结识实在是太好啦……”
她絮絮叨叨着,沈知弦边应着她,边也笑吟吟地饮着酒。
这酒是镇上居民自己酿,口感风味当然是比不得清云宗上特制灵酒,不过此时此景之下,倒也不算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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