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瑾握住,轻松跃,就进屋。
沈知弦眼底有不自知笑意,小声道:“好好门不走,非要翻窗。”
晏瑾也小声回他:“怕岁见不让进。”他低头看见沈知弦赤着脚,顺手掩上窗,半拥着人催着回榻上,“地上冷。”
沈知弦顺从地回到被窝里,看着对方毫不迟疑地也钻进来,推推他:“明天早点起回你屋里去。”
不然明儿被人见到两人好好屋子不睡非要来挤
喝水时候想问晏瑾喝不喝,准备歇息想叫晏瑾来抖被子。
沈知弦站在床榻前呆许久,才有些无奈地叹口气。
这样不太好。个人活在世上,怎能这依赖别人呢。习惯真是个可怕存在。
他脱鞋袜,随手将外衣挂在榻边架子上,把被子抖开,正要歇息,却听见不远处窗被轻轻叩响。
沈知弦动作顿,片刻后赤着足,悄无声息走到窗边,手腕微微用力,将窗推开半。
得佳人邀约荣不荣幸,沈知弦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被晏瑾视线烧糊。
仿佛他就是个见异思迁喜新忘旧负心人。
好在那位夫人只是做做场面功夫,将他们邀回来,大概只是为和她夫君置气,在问清楚他们只是路过此地人后,她便让人给他们备客房,请他们先去歇息。
“有劳。”微笑着送走给他们带路管事后,沈知弦揉揉眉心,试图与晏瑾讲道理:“别生气啦,来这也没有别意思,只是想就近打探下不死城事情嘛。”
晏瑾表情松动些许,沈知弦见状,知他是愿意揭过这茬,便推他去管事安排房间里休息,“那两位大概正忙着互相算账呢,们先歇,有什事明日再说吧。”
这屋子窗外对着是片竹林,月光落下,竹影绰绰,风拂着叶片,窸窣作响,环境很是清幽。
才分开不久晏瑾就站在窗前,窗开,他视线就准确无误地落在沈知弦身上。
沈知弦捏着窗边手指微微收紧,片刻后他将窗全部打开,道:“怎在这儿?”
晏瑾轻声道:“想进去。”
沈知弦立刻就将方才那点儿胡思乱想都抛置于脑后,毫不犹豫地朝他伸出手。
管事不知他们关系,替他们安排两间房,沈知弦是无所谓,晏瑾有点不情愿:“想起……”
客房门对着外头,有护卫守着,那俩护卫见他们在房间门口徘徊不定,悄悄地望过来。
沈知弦轻咳声,正色道:“在别人家里要讲礼貌,正经点。乖。”他将晏瑾推进房里,自己也回隔壁屋,掩好门。
其实自晏瑾坦白心思那天起,他们就没有分房睡过。今个儿突然分开,别说是晏瑾,沈知弦居然都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不习惯。
总是下意识就想叫晏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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