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历史书上看见过白色人鱼,他们始祖是白色,自此之后,人鱼族群再没有出现拥有白色鱼鳞人鱼。
米白色也没有。
它恰好在凸起来耳骨最中间,显得稚嫩又娇小。
新生人鱼鱼鳞才会是这个样子。
斯悦把照片发给白简,看向程珏,“你有创口贴吗?”
而不样,就是他耳后鱼鳞是新生,很少,也很小,沿着鳞片边缘往中心,从皮肤里生长出来那点儿甚至还是软。
程珏呐呐道:“宝宝,为什……为什你会长出鱼鳞啊?”他虽然不够聪明,却也知道这不是可以大声嚷嚷事情。他凑近斯悦肩膀,嗅嗅,除白简先生那股要人命寒意还残留在斯悦身上,没有其他人鱼味道。
斯悦大概明白,转换速度不会这快,估计身体在昨天晚上被刺激到。
他把手机塞到程珏手里,“你拍张照片看看。”
“哦哦。”程珏慢半拍地将手机接到手里,打开相机,对着那片鱼鳞很认真地拍几张照片,他将手机还给斯悦,还是很不理解,“宝宝,你不会是人鱼吧?”
像是白色樱花那样细腻白皙花瓣,刚刚绽开样子,孤零零地出现耳骨上,就那片。
不过也足以令程珏大惊失色。
程珏不仅大惊失色,他直接吓得从椅子上栽下去。
站在最前边点到老师被这突然出现动静吓跳,皱着眉看过来,“干什呢?”
程珏从椅子底下爬起来,小声说道:“不小心摔倒。”
程珏点点头
“不是。”斯悦在心里发出声叹息,他现在不是人类,也算不上人鱼。
他和白鹭应该可以有共同语言,他如今是比白鹭还像异类异类。
“但这也不像是纹上去啊。”分明是从皮肤里长出来,人鱼年纪越大,鱼鳞会变越坚硬,颜色也会越稳定,有初生人鱼在开始时候鱼鳞颜色很浅,但等再长上几年,颜色可能慢慢加深。
般都是等到七八岁时候,颜色才会稳定下来。
但即使如此,这也是程珏第次看见白色鱼鳞,并不是像墙漆那样厚重白色,斯悦耳后这片白色鱼鳞,通透昳丽,像落下来第片初雪。
考勤组老师没说什,戳戳眼镜框子,低着头继续照着花名册点到。
斯悦也被程珏吓跳,他对对方表现出来魂飞魄散感到头雾水,“你怎?”
程珏这次不是直接上手摸,他用笔戳戳斯悦耳朵后边那片,低声问道:“你耳朵后面,是鱼鳞吗?”
斯悦心里猛地跳。
他伸手照着程珏指引探过去,他看不见,只能靠指腹感受——和他摸白简耳后鳞片感觉几乎是样。冰凉,坚硬,带着股潮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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