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悦抬起眼，“有点感慨。”
白简知道斯悦在感慨些什
。
人类
情绪比人鱼要丰富许多，白简虽然没有这些情绪，但是他理解。
陪伴
十来年，算得上是发小人，可能携手度过许多当时认为天塌地陷人生难关与坎坷，也
起分享过数不清喜悦时刻，现在却走两个完全不同方向。
斯悦年纪还小，人生每段时期，都有认为最不得最重要事情，等再过些年，他就会发现，当时认为不得，其实没什不得。
有个人小声回答：“不长寿就是会死啊。”
“不过，蒋云说这次这个异生物还挺危险，会咬人，咬之后死亡率会很高。”09抱着消毒剂，说道，“之前那些自愿参加实验，好像没出过咬人特征。”
坐在末尾青年猜测道：“既然之前实验失败，肯定就不会再采取样实验方法，换方式，副反应也不相同，很正常，等会注意不要被咬，
们无菌室那个周阳阳就是因为被咬，才被送过来。”
“反正你们自己小心吧，虽然工伤会报销，也有补偿，但得不偿失，保护自己要放在第位。”-
斯悦在车里看着手机，快到十点，但江识意还是没有出现。
先生，他要是觉得咱们表现不好，”02搓搓脸，“回去就把咱们给开，咋办？”
“你被开，”萧暗字句，“有定可能性。”
“……”
“不过，那个异生物到底是从哪儿来？以前也不是没抓过些奇奇怪怪东西，但好歹有个来源地，也解得足够清楚，防护措施不会缺，这次感觉就是啥也不知道闷头冲。”副驾驶03缓缓道，“上有老母……”
“闭嘴。”萧暗不耐烦。
白简车正好停在丛茂密灌木后面，透过枝叶间隙，能看见空荡荡公园海岸，围栏上光秃秃，海风将公园里植物刮得左右摇晃。
路灯灯光影绰，夏天还没彻底到，晚上气温降低，四周静谧，但斯悦知道各个暗处都有人蹲守着，在他们眼里，江识意只是个实验失败异生物。
不算是人类。
说不难受是在撒谎，斯悦摩挲着手机，昏暗车内，他叹口气。
“怎？”白简听见他叹气，低声问道。
没坚持两分钟，02又开始说话。
车在路上开得飞快，有两个同事有些晕车，但这也丝毫不影响02分享欲。
“七所现在就是仗着zf为所欲为，而且他们上边各种关系网，查也查不出来什，但觉得他们人都讨厌。”
“上次去第七所学习，他们居然给安排实验员助理工作，每天就在实验室里摇试管，洗容器。”
“这次这个异生物，肯定是他们搞出来，不长寿会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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