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津卫炮局旁边,北洋武备学堂今儿跟开锅似。早上随着德国洋教官晨操之后。上讲堂课都变成鸭子塘仿佛。大清唯二百多名接受当时最完整,最新式军事训练学生们,人坐在讲堂上面儿,心思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
杨士骧在上面危坐着给他们讲国学孙子武经十三篇。正在把将不可以以怒兴兵发散得引经据典,淋漓尽致。只是装作没有看见底下学生交头接耳。
他不仅是直隶首道,李鸿章心腹智囊,也兼给武备学堂讲国学武经课。
他心里也明白,今儿大家心思都不在这个上面。说起来武备学堂开设也有些年头。当日打算是训育淮军当中年轻弁目,还有部分投效书生。给老旧淮军军官换换血。可惜这些年下来,淮军早就成裙带勾连体系,哪个营头将官都是宁愿用自己私人,不愿意用这些学生。武备学堂已经培训出两批学生,可惜都投闲置散,根本没地方用。少数继续深造,奉派留洋,回来之后也是当当教习,在什营头随营操练。没有大用。
其他大多改行,有进电报局,有去矿山,有读书考功名去。要知道,这些学生可是经过完
接下来几天,徐凡也懒得去拜会李鸿章。现在还不是和这位伯爷叫板时候儿。他只是扯着官居直隶首道杨士骧,匆匆忙忙办他自己事儿。
试办练兵处衙门,就设在东局子原来海务衙门留下来房子里。自有番挂牌启用关防仪式,不过萧规曹随而已。北洋官场上下,都知道这个练兵衙门来历,庆贺人寥寥,都等着看这个地方什时候熄火收摊儿。
路,反正是自己走出来。
徐凡得空就这样安慰自己。
他想奏调些北洋人才,挖空心思凑出个名单。说起来可怜,他现在负担着这大个名义,还没有单衔上奏权力。只有报给李鸿章,由李鸿章斟酌奏调。
不过他心里多少也有数,人,李鸿章是会给。他要,又不是什北洋重臣。人给得越多,他这里闹出笑话儿可能性也就来得越快。
至于北洋武备学堂那里,他是准备亲自去走遭。那里,也许才是未来他真正嫡系所在!
至于姜军师他们,行几十人,簇拥着杜麒麟返回口外,准备收拾基业去。从杜鹃手里拿过来那些麒麟寨家底儿,徐凡推说疏通门路,花不少。只给他们万两银子。并且约定,每三个月联络次,接济他们粮饷。至于杜鹃,还是留在他这里。
杜麒麟也实在不忍心让他女儿跟着去冒那个危险。除她,还有二三十号麒麟寨人马,选择留下来。这留下来,厌倦马贼生涯人,也许就可以放心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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