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骧笑道:“当兵还当出花儿来?这徐道也真是……不说不说!云纵,咱们大老远过来,也不通传下?”
李云纵神色不动:“回大人话,已经有人通传,大人亲临,徐大人自然要亲迎出大门。属下在这里立陪,正是待客之道。”
杨士骧微微摇头,替面前这个英武青年可惜。他在武备学堂,就看他和那楚万里顺眼。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跟着那半痴不颠家伙,真是……
正说话时候,就听见靴声囊囊。里面还叠声招呼:“莲房兄,可是莲房兄?”
然后就看见徐凡热情迎出来。和杨士骧熟不拘礼把臂笑。
生。他门口这对门神站在这儿也有名目。据说被这个二杆子道台叫做站军姿。
唉,跟着这位徐道,真是倒血霉。
杨士骧边感叹,边招呼同车人下来。跳下来人物倒也有两三个,个南人相貌,皮肤黑黑,三十岁出头年纪,本来很有些温文儒雅飘逸气度。但是现在却哭丧着张脸,满脸七个不情愿八个不乐意模样。另外个却是脸憨厚书生样,提着个洋人大皮箱,戴着眼镜儿。胳膊底下还夹着把油纸伞。怎看怎象个秋风钝秀才。不过体态结实,满身都是精壮之气。
最后个跳下来却是军官服色人,三十出头年纪,嘴角撇着。脸倔强冷淡神色。扫眼这道台府,神色还是冷冷。他穿着五云褂,顶子已经红。至少是个总兵头衔军官。五云褂袖子上面有官衔章,这却是当时北洋水师武官特有服色!
杨士骧回头看三人眼,淡淡笑。乖觉车夫已经举着四份名帖上去投帖。
跟在杨士骧身后三个人,个人没精打采看着他,个是满脸好奇,还有个,看这位传说中道台,却是满脸挑剔冷淡模样。
杨士骧笑道:“你老兄到天津,老杨可就是人仰马翻!简直是在替你当首道!你奏调要那些
他个堂堂直隶首道,却为敷衍这个徐凡而再再而三来拜门。风流杨翰林有时想起来都无奈得很。
车夫才进门儿,就看见个年轻英挺军官迎出来。比起杨士骧带来那个北洋水师军官,他冷淡英锐之处,也丝毫不下于他。
这青年军官,自然就是徐凡现在戈什哈队长李云纵。他板着脸马刺踩得咯吱作响迎上来,平胸趴就是个潇洒军礼。看得那北洋水师军官眼神动。
杨士骧却笑道:“云纵,现在徐道这里可得意?听说徐道军法治府,果然严整得很哪!”
李云纵淡淡道:“徐大人要求,军官养成,就要有军官养成模样。时刻不能忘记自己是名要领军杀伐军人。属下觉得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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