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平从袖子里面掏出
封信，递给徐凡：“邓大人只有封信让属下带给徐大人。”
“传清兄见信如晤：
兄之高义，世昌没齿难忘。南洋开炮，世昌并无半点可悔之处。若非兄之鼓吹，昌岂知昭扬民族大义，发挥海军骄傲，是此等滋味？
兄欲保昌，然昌生是海军人，死即海军魂。常附军旗之上，终望
华夏海疆！兄可记初见之日，兄之品题？
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海军威。
商局轮船就已经准备好
，在码头之上，自然还有番仪注。淮军跪送，掌号鸣炮，香花美酒，先给汉城发钦差滚牌，都是例行
事情。
码头之上，两路钦差车马在鼓乐声中，聚于码头。徐凡和荣禄钻出来，相视都是笑，好像双方心中都毫无挂碍样。在行仪注时候儿，两人你谦让，客气得不得。
所有仪式办完，轮船汽笛呜呜响动，荣禄朝徐凡拱拱手，带着袁世凯和队伍又大些儿随员先上轮船去。
徐凡却带着楚万里还在舷梯之下守候，不住翘首观望，似乎在等候什
人。
这些天，虽然奏调邓世昌文书已发。但是邓世昌却始终未曾来到。
昌无须天下挥泪，只需有朝日，可用此身，壮海军军魂军威。”
徐凡手抖，信笺随着烈烈海风顿时远去，他板着脸转身上船。楚万里等人紧紧跟在后面，才走到舷梯半，徐凡突然回头。对着楚万里狠狠道：“历史已经不样！有些事情，不会再让它发生！”
汽笛声鸣叫得越发凄厉，轮船上面英国大副都催促徐凡好几次。徐凡却始终未动。楚万里在他身后低声道：“大人，上船吧。邓大人是不会来。”
徐凡只是摇头，神色黯然才走上舷梯，还不住回头观望。突然之间，就看见辆马车飞也似从码头那头冲过来。徐凡把抓住楚万里三步并作两步跳下舷梯，扬声高喊：“可是正卿兄？”
马车在徐凡面前停住，马身上全是大汗。从车篷里面钻出几个壮健汉子。当先就是邓世昌副管驾陈金平。却始终没有邓世昌身影。
陈金平他们跳下马车，朝徐凡平胸行个军礼，大声道：“徐大人，上面儿没敢动邓大人，但是们这些邓大人心腹，都被开革。只留下邓大人孤伶伶个。邓大人嘱咐，让咱们来投奔您！望徐大人收录！”
徐凡连声道：“都收，都收！正卿兄呢？他怎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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