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通往扎营洼地唯条道儿就这样被冲而过。那些棒子马贼惨叫和枪声已经惊动营地,不少人乱纷纷钻出帐篷。黑影已经连人带马冲进营地——棒子哨探躲懒,实在放得不够远!
那些黑影抛出个个瓦罐,乒乓摔得到处都是,油脂四溅。几个黑影更扯出藏在蔑筒里面黄磷自来火,晃就着,丢在四处,顿时火焰升腾。照出个个人影惊惶乱窜。
营地里面片惊呼惨叫,给人堵上门,抄老窝子!火光之下,就能看到冲进来马队无穷无尽涌来,洋枪子弹刺溜刺溜到处乱飞。马刀铁尺见着个脑袋就劈下来。马上汉子都盘着辫子,反穿皮袄,声不吭放火杀人,瞧就知道是些关东老炮!
这些棒子也都是积年马贼,看到周围这惨状,知道完蛋,现在还是三十六计吧!也没人傻到去抵抗,有马牵马,没马步蹽,嗡声四下星散。向着洼地四下逃去。
人群当中还有几个穿得单薄,看就知道没混杆子经验,晚上居然脱衣服睡觉!也在不要命夹在人群当中四下乱撞逃
?”
这些朝鲜马贼在东北活动日久,连自己日常对话,都已经多是华语。
“来,也抽锅儿吧!吃这个大亏,丢兄弟硬火,没拾掇几个人下来!汉城来那几个官儿,都跟霜打似,就他妈会叹气,早早钻帐篷。还想成事?”
“不如南大人啊!壬午年咱们旧军裁撤,下来就瞪眼挨饿,还是他给咱们马,给咱们硬火,让咱们当花马队。不冲着南大人恩情,咱们会来?”
“可现在怎办?杆子拆回不去,回朝鲜,没粮没饷没军火,起事,起个球!再找个什靠山呢?插枪散伙再回去挨饿,老子可不干!”
说几句,马上马下,都是长吁短叹。正在烟叶抽锅接着锅时候,突然个人疑惑站起来,向来路望去。
黯淡雪光当中,隐隐约约看到排黑影,正骑着马悄悄摸进来。寒风将雪地早已冻硬,呼啸风声将马蹄响动掩盖,这些黑影就像幽灵样摸上来!
个棒子马贼跳起大喊:“他妈流水!”
喊声未已,那排骑士已经不约而同催动战马,从便步变成袭步。寒风将雪地冻硬,马蹄铁上面都加防滑铁齿。敲在冰面上,居然铮铮冒出火花!
啪啪啪几杆洋枪打响,枪法准得惊人。都是十几二十年在马背上面练出来功夫!枪枪冲着烟锅火头,几个棒子马贼惨叫着就跌倒。人喊马嘶惨叫声音顿时响起。有人想掉头就跑,那队黑影已经风也似从他们身边掠过,马刀在他们身上带,血就飙射而出,有刀法黑,还硬生生将人脑袋给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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