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吧……瞧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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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光绪二十年八月初七,海涛翻涌,层云低垂。铁甲巨舰交于海上,火炮轰鸣雷电大作……”
所有人都肃然而立,听着徐凡低低念着祭文。排枪兵全副武装,扶着步枪站得笔直,遥向西方海天。
“……公呼之‘撞沉吉野,或有线生机’,致远兵船,鼓起残躯,毅然而前,百弹击之而不稍却。敌百计无奈,施以鱼雷,则公亦千古!平壤别,从此天涯。仆既后死,惟有前行……徐某誓不与倭寇共戴天之下!
拔名臣宿将统之,准备与日再战。
这些电谕雪片般发下,在本来死水般大清激起满天波涛。
大清再怎不行,也办几十年洋务,也练这多兵,买这多兵船。结果怎是被小小日本打得这惨?京师人消息最灵通,说话也最大声,街头巷尾,全是纷纷议论。
“……大清怎就不行呢?两三万人劲旅在朝鲜被人追着跑,铁甲大兵船被人家打沉……到底哪里出毛病?”
“添募新营头……添募个屁!三两银子招来帮新兵,洋枪都不会放,听见枪声还不是哄而散?直隶五万人,去三万,还剩两万,怎抵挡小鬼子?赶紧将南洋兵调过来要紧!”
邓兄,邓兄!魂兮归来!遥向西方,归公故土!呜呼,天苍苍,海茫茫,洋上有国殇!”
徐凡肃然立正,笔挺行礼,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淮军残余将佐上下,想起陆续殉国同僚,无不泪下。
排禁卫军士兵在低沉口令声中,举枪向
“南洋顶什用?据说朝廷还病急乱投医,翁老头子出主意。要征调原来湘军后代子弟集合成军出征!湖南巡抚吴大人也最心切。要知道,南洋兵在中法时候也不中用哇!还是从北洋调兵过去打,湘军子弟在家享几十年福,拿出来就能打?现在淮军没,指望他们也只是场空!”
“谁能挽此狂澜啊……李中堂老啦!”
“……朝鲜还有个徐大人!他有新练禁卫军,从南洋到朝鲜路杀人杀出来,人血染红顶子!当初日本人在汉城作乱,他轻轻松松就平。李老头子嫉妒他,排挤他去北边,自己淮军守着汉城,结果怎样?妒贤忌能苏定方没有好下场!听说禁卫军都是敢战好汉,就指着徐大人能挽这狂澜于既倒!”
“……丢人啊,大清居然被个小小日本打成这样。对上更强西洋人又该怎办?老兄,看来们只有当亡国奴份儿,象波兰被罗刹国灭。国民只能走路中间,怕你走旁边偷商号里面东西,见着罗刹人不论是最小兵丁还是乞丐,都要脱帽行礼……到那个时候,不如死!”
“国朝要个英雄来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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