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门山野炮亮出炮口，炮手也掀掉掩蔽，猛
推弹辱膛。
条条火绳牵动，每个炮口都喷吐出
火舌！
日军炮队布置在出发阵地山头正斜面，直射距离不过两千米上下。对方步枪火力在这个距离已经没有什
威胁，而直瞄射击炮火，在这个距离却能发出最大威力，提供最高精度！
发发锃亮炮弹填进炮膛，然后喷吐而出。管退新式火炮不用说，就是架退老式火炮，在这种近距离上，都不用仔细复位，反正直瞄打出去，都在对方阵地上面开花就是！对面禁卫军阵地上面，突然就升起团团烟柱，各个姿态不同直冲天空。烟柱起先还是排排几乎同时升起，到后来就不分点儿，丛丛簇簇四下乱冒。
鹿砦碎片，土木工事掩盖，隐约还能看到人体给掀上天空。土石被震落，哗啦啦从山上滚下来。打到后来，对面防线已经被笼罩在蓝黑色烟雾当中，火药味道充斥在战场上，缓缓流动，呛得人喘不过气儿来。
炮击不过二十分钟，已经打出去千余发炮弹。第五师团运上来弹药已经打空大半，炮兵阵地上面全是铜弹壳。五点二十，炮击戛然而止。各个带队冲击日军军官直起身子，举手向前，身后步兵顿时涌出！
李云纵回头，看着楚万里，居然露出丝微笑。徐凡又嫉妒发现李云纵笑起来居然英武到极点，放在他那个时代，不知道多少小女生和孰女人妻会为之发狂那种。
“其实
也期望鬼子能发疯次，那下面工作就轻松很多。”
两人对视，都是笑。晨风吹过，在这个时候，禁卫军双璧，年轻得耀眼。
喂喂喂，你们老大在这儿！徐凡在心底都已经无声呐喊起来。板着脸扫视这对断背山眼：“什时候开始？”
楚万里耸耸肩膀：“五点！天色初白，视线开始清晰。正常人这个时候警觉性也最低。阵地彻夜到这个时候儿也该困，就是这个时候，发起攻击！”
七二九高地上面，李星抱着脑袋在壕沟里面蹲着，满头满脸土。他马弁还用手按着他，仿佛要帮他挡炮弹似。炮击停，李星就跳起来，还踹仍然按着他马弁脚：“老子死不！”
徐凡招手，溥仰怀表已经递过来。打开表盖看，时针和分针，已经快要重合在那个五罗马数字上面！
※※※
天色已明，晨风吹动，山野之间夜湿气在天亮时候儿已经慢慢升起来，仿佛就是层薄薄雾气。偶尔两声鸟啼响起，却让这个清晨显得更加静谧。
而无数把凝结着清晨露水刺刀，就在战线两边闪动！
日军炮队指挥官猛扯掉箍在头上草圈，重重挥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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