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百战百败……却只有
这
军独摧大敌，好容易走到这步
，到底是做大清
忠臣呢，还是做大清曹操？”
徐凡迎着初升之日，背着手喃喃自语。楚万里和李云纵在后面听得清楚，忍不住又对望眼。
两人初识徐凡，就已经上请诛旗人虏首折子。清季这飘摇之势，有心人谁不明白？只是片黑暗当中苦无出路。谁都知道国家这样下去不行，却无力改变。甲午战
这些前盛军士兵站在那里大气儿都不敢喘，只觉得腿肚子直转筋。
徐凡今天早，就去李云纵和楚万里帐篷，将他们喊出来。李云纵穿得整整齐齐，正在做柔软体操。楚万里还在被窝里面高卧，帐篷里面，地图丢得到处都是，英国水兵牌香烟烟头，堆得象小山样，进帐篷徐凡，差点给熏个跟头。
徐凡带伤他们，爬上城头，开始绕着城墙遛弯儿。李云纵和楚万里心里也有数，大人也该做出决断吧！现在也许就是给他们这亲信二将吹吹风？
看见这些新兵这
早就出来做杂役，徐凡站定，拍拍身边个士兵肩膀：“哪里人？”
那士兵脸上汗跟下雨样朝下滴，喉头滚动，半天说不出话儿来。还是身边南洋出身军官上前步：“回大人话，是安徽人，盛军过来，安州战，他个人就丢几十颗炮弹下去，弹片崩伤七八处，还不下城包扎，是好兵！”
徐凡回头朝李云纵笑：“怎没给你挑进第镇？”
李云纵淡淡笑，挑兵补充，不过走马观花。第二镇自己还想留点精锐呢，这个也是自然，徐凡不过随口问，没什好解释。那兵却老实，嗫嚅着道：“大人……打昏头，鬼子下去，摸自己身上有血，小人也晕……醒过来，鬼子已经败……”
徐凡哈哈大笑：“兵都是好兵，就是你们当官太不成器！在禁卫军好好干吧，不丢人！”
清季这些当兵，上官何尝正眼看过，徐凡温言鼓励，那兵脸都涨红，结结巴巴保证：“大……大人，看着鬼子逃，和自己逃命，就是不样，咱逃够，死在路上弟兄，连收尸都没有，咱……咱在禁卫军干到底！”
徐凡又拍拍他肩膀，笑着走向城头头高处，李云纵和楚万里对望眼，都跟上去。三人负手站在高处，看着底下排列整齐营区，顶顶帐篷，排列整齐，仿佛直延伸到天际尽头。激战之后战场，自然有种肃杀之气。太阳正从东方扶摇而起，驱散薄薄晨雾，虽然安州城头并不高，但是从这里望去，朝鲜三千里河山，仿佛尽收眼底，再向西望，似乎就能看见汹涌黄海，在海那头，是已经陷落旅顺，是母国山川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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