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目光投向楚万里，楚万里这
精明人物，哪里还不知道徐
凡心思，当下就耸耸肩膀：“咱们回师，战略企图就是能赶在日军击破田庄台线时候稳住辽南局势。再试图反攻，但是现在终究迟
步……虽然
们现在有主动进击力量，但是，要打掉征清第二军……咱们兵力不够。”
“兵力不够，
意已经不见踪影，放下茶杯缓缓站起来。他冷冷道：“见这些厌物做什？提他们过来，就是砍他们脑袋！传令下去，从赵怀业以下，溃兵当中都司以上军官，全部就地正法！为辽南诸军戒！要是这些人朝锦州退，在锦州碰见，还能绕他们命，朝辽中退，行径又如此不堪，不杀他们，难以服国人！旅顺之战，这个赵怀业也是守城七总兵之吧，擅自脱逃，不砍他脑袋，也对不起咱们那三营弟兄！”
他句话下来，就至少是百多脑袋落地。徐凡对自己僚属随和，有时候还很没正经。没想到回国之后，却变另外个人！
所有人都给震住，传令兵匆匆出门。赵怀业他们连徐凡面都没见着，居然就这样掉脑袋！门外响起几声惨叫怒骂声音，估计是给赵怀业他们上绑时候终于觉着不对，放声大骂起来。
“徐凡，是朝廷命官，是二品大员！你敢杀人？你敢杀人？”
“……操你徐家十八辈血祖宗！咱们也跟鬼子干过！就算变鬼，也日日夜夜缠着你不放！”
“你今天砍们脑袋，明天朝廷砍你脑袋！”
徐凡恍若不觉，听着那些怒骂惨叫越去越远。却转头朝楚万里笑道：“怎样，担子够重吧？鬼子已经冲过田庄台，你觉着，他们主力是向南还是向北，咱们这仗怎打？”
路磨练下来，再经历这次甲午大战淬火。徐凡自己都不觉得，他这谈笑杀人，然后又笑得温和，已经有点不动声色帝王心术在里面。周遭参谋，不自觉都有点屏住呼吸。楚万里眼中波光闪，也笑道：“鬼子准定对北面咱们展开主力防御，咱们到辽阳，瞒不人……过他们只摆出个向西南方向压迫姿势就够。田庄台失守，主力崩溃，鬼子在东北战果已经足够大，形成对辽西压迫威胁就足够……打仗嘛，从来都是政治延续，不能不说，鬼子已经得到他们想要所有东西……”
“战争是政治延续啊……”徐凡拍拍脑袋。
他终究是迟步，历史还是大体按照原有轨迹在转动。这个时候只怕日军已经在山东上陆吧？两路重兵威逼京师，而整个大清，现在只有他支可战之兵，从哪里看都没有回天之力……如果打掉征清第二军呢？是不是能给那个朝廷长口气，让他们不那快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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