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旗营衙门之内，徐
凡负手站
许久许久。溥仰他们侍立在外面，谁也不敢打扰他。很久没有看到徐凡这样出神想事情
样子。
“清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这鹿，算是跑出来。想赶上，还差步呢。除非他们真那
傻……这步，还不知道要多久……算，老子打完这仗，就当歇两年，到这儿别说欺男霸女建设后宫，气儿都没好好喘几口……打仗小半年，左手阿花，右手阿珠，可怜都快磨出茧子来……”
凡正背着手想自己心思，听到这句话回头，看着李云纵那张僵尸脸。也许李云纵心里有万顷波涛，而徐凡内心也在澎湃激荡。但是两人神色，个没表情，个也是淡淡。
“……
去干嘛？哪天就算进北京，也不是自己要去，是大势推着去……这个忠臣，还没当完呢……他们路，还没走绝……瞧着吧，瞧着吧……”
说罢，他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赶紧做自己事情去。李云纵深深看徐凡眼，再行礼，步伐稳定退下去。他身边聂士成，却是脸色阵青阵白，汗也不住朝外冒。
等到走到外面，聂士成脸色惨白就要向李云纵告别，各忙各去。平日同僚之间也绝无多话李云纵却摘下军帽夹在腋下，目光朝另外个方向看去，叫住聂士成：“功亭……”
聂士成怔，李云纵主动开口和他说话，天下奇闻！饶是他内心乱作团，也站住脚步：“李大人？”
李云纵目光绝不朝他那里望去，嘴里吐出话也是硬梆梆：“功亭兄，别胡思乱想……你真认为，那边还有指望？大人在等着他们把路走绝！如果你决心跟着大人，就别再想太多，跟着，看着，等着！”
聂士成脸色惨变，胸口剧烈起伏，半晌之后，才是笑：“咱们还是想着打仗事情吧，带着这三万败兵，还要打得硬打得狠，给辽阳那里创造机会，不是件容易差使！”
李云纵转过头来，冷冷道：“李云纵白来锦州？”
聂士成哈哈大笑，仿佛就将胸中郁结全部抛开，抱拳笑道：“那咱们战场上见吧！看谁先把小鬼子赶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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