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庆他们同样道路,却走得比你们快那多,就算天候不利,你们慢些,能慢到如此地步?”
“回大帅话,宋军门是宋军门,标下是标下。标下没宋军门那大本事,就请大帅解标下职,打发标下回家种地,标下感激不尽!”
徐凡身子震,脸孔也有点扭曲,声音仿佛是从胸腔里面挤出来:“你想临阵脱逃?”
身边戈什哈们目光都转过来,只有李云纵仍然站在那里,神色不同,只有胸膛在剧烈起伏。谁也不知道这个冷心冷面将军在想着什。
依克唐阿似乎是豁出去,硬梆梆大声回话:“大帅,这仗打不赢!”
己说,水之阔,跃而过……换别人来试试!这种大起大落,谁受得?
眼前这个脸木然,死猪不怕开水烫依克唐阿戳在那儿。更让人邪火乱冒。别以为他不知道,随着补给从天津和京师运过来,这几天也有些鬼鬼祟祟人物到吉林练军军中,甚至宋庆毅军,徐邦道等人练军当中。然后就是谣言纷起,说他徐凡要怎样都有,无非就是说他是乱臣贼子,有不测之心。其它军中,有将领表忠心,赶紧将这样事情上报,吉林练军却如死水潭,像是什事情都没发生般。
无论如何,他都在为这个国家,这个朝廷拼命厮杀,大敌还在前面。明里面弄不下他,暗里面那些人还没有收手,这次会战是以辽南败军为正面主力,有些人就希望他军心乱,也来场大败,好夺他权!
这样朝廷,这样江山,还不如就现在抢过来!
难道自己真要如他无数次唾弃过那些人样,不顾还有数万日军盘据在国土之上,丢开他们不管,回师向内,和自己国人杀个不亦乐乎,什手段都用上,行逆而夺取之事?
“老子在朝鲜,以军之力,干翻两个师团鬼子!你乱军心,自己知道是什罪过!”
徐凡高傲扬着脸,恶狠狠摆手,几个戈什哈就冲过来,就要按住依克唐阿。底下直心悬这里吉林练军数千将士不约而同声大哗,他们还未曾有所动作
当个真正乱臣贼子?
种种选择纷至沓来,不可断绝,让他心不能守。偏偏这种抉择,没人能帮他做出。是带着这几万各怀鬼胎军队上前为那个朝廷拼命——谣言四起,军心纷乱,恐怕拼也拼不赢。还是裹挟这里军队,回师北京?
他有万种方法可以裹挟这支军队,无非就是分化瓦解吉林练军。以禁卫军主力南下,宋庆等部,正是失去靠山时候,以力挟之,未必不会和他去谋场大富贵。
可是,真能如此做?
种种情绪充斥,让他胸膛都快炸开。但是他语调还是出奇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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