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徐凡只是个曹操,他又如何能走到眼前这步?”
别人不明白天下大势,李鸿章是何等人物?他早就看出,现在徐凡虽然正是最风光时候儿,却已经到最危险时候。天下目光,都瞩目在他身上,瞩目着他举动。前面还有日军,后面还有那多虎视眈眈目光,手下是几万军心纷乱败军。着不慎,甚至只要败,他就会跌落谷底。
“必然有种力量,引着他直走到这里。钱?权?”李鸿章自嘲笑,他用钱权两字拨弄天下英雄如许年,早知道这些东西是靠不住。旦只是依靠这些东西,当你无法提供时候,就再也无法驾驭手下,而人贪婪总是无止境,北洋现在渐渐驾驭不住自行其事,也正因为如此。
“到底是什,支撑着你走到现在?眼前风波,你却又如何渡过?”
李鸿章没有答案,下意识,他将昏花老眼远远向北投去。在那黑土地上,正有个他不解人物,在这三千年末世当中,掀起阵阵也许会震动整个大地风雷。
“老师,不知道这班班大才,到底是何方神圣?”
翁同龢笑:“除谭复生,还能有谁?”
底下顿时大哗:“他不是和徐凡体?”
这些京官都是宦海沉浮过,谁不知道当前朝廷所思所想。光绪复位,还不是为压制徐凡?帝后两党算是斗得两败俱伤,都有位大老解职出京。现在算是大家就这样,可是换个体制外家伙来将现有体制彻底推倒,那就是另外回事儿。帝后两党现在在件事情上倒是同心同意,必需压制住徐凡!可是大家也都心虚,这徐凡,就压得住?这小子是属孙悟空,天宫都能闹,大家不要自己沾身腥。
翁老爷子是不是发痰气儿,居然还要将谭嗣同引进朝中来!
翁同龢站在栏前,神色说不出俨然,眼中闪动,似乎就是他剩下最后精力:“这世间,有种微言大义,们读书人几千年传承,也就是这些东西。谭嗣同懂,徐凡却不懂。这世上武人如白驹过隙,但是这微言大义却始终不坠。徐凡要想不明白这个,他也就始终只是个乱臣贼子而已!”
※※※
“乱臣贼子?”
李鸿章站在船头,只是看着眼前滔滔清波。他出京阵仗比翁同龢还要小,在嫡系亲兵护卫下,早就乘船就道。去天津办交代,就回合肥老家。
他最近也直在想个问题,却始终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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