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突然传来低声禀报声音:“阁下,头山君到。”
伊藤博文紧紧身上衣服,缓缓转身,就看见被月光照得片银白沙滩上,个穿着和服身影,正越走越近。伊藤博文苦苦笑,浪人和特务,在他心中,从来都是锦上添花手段,历史从来不是被阴谋所推动。但是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依靠这些手段。
头山满走到近前,在伊藤博文面前,他神色永远是那样恭谨,哗哗海
,帝国机会,将不在你之手。
甲午若梦,代雄杰之士殚精竭虑垂数十年营造之时运,最近之时,离你之辈掌心,不过咫尺!人事等已穷尽至极处,奈何清国有徐凡之不降乎!
陆海军奋然独走,此辈昧于时势,轻于进退。不知时运过将不再旋身,不弃当前之物,诚恐数十年后,帝国将陆沉于东海隅!
鄙人腆颜不辞中枢之位,甚而忍辱偷生,只愿以此残躯,能挽帝国时运于万。西方列强,此时已倾向于清国,而清国有徐凡,必将死战到底。若继续直隶会战,徐凡若将养育二十年之精华覆灭,帝国将再无抵抗能力。此犹小者焉,最可畏者,徐凡此子若携此扶危定难大功,窃据清国大权,以此人之英雄,帝国未来,将伊于胡底?
帝国所畏,非老大之清国。帝国所畏,唯徐凡卷起风潮,唤醒东亚此四万万可畏生灵!东亚二千年,皆是此炎黄华夏之胄掌控。甲申满洲东夷定鼎中原,为满洲族计,不得不将此伟大民族压制之,摧残之,凌迫之,近年更有西方列强进迫,此族方沉沉鼾睡,旦复醒,帝国欲不陆沉,岂可得焉?
如今之唯生机,不在战场之二胜利,而在清国中枢之间!徐凡崛起太速,经营未久。所恃者,唯禁卫军与声望者。若阁下能苦守旅顺金州之间,不求寸进,唯求拖延。时日愈过,则徐凡兵势愈疲,所恃声望,则日侵日消。清国中枢,未尝有不疑之养寇自重,窥视神器者。更此人朝鲜不过月,即破两师团重兵,山县阁下成神,若阁下能苦撑三月五月之久,即使清国乡野之间,有不疑之者焉?
徐凡悬兵于辽南,不得经营朝鲜已有之地,两江将有之地,禁卫军苦战之余,亦损耗日重。清国中枢,必有手段,以应对徐凡!此人去,清国何足惧哉?纵使撤军言和,未尝不有复临东亚大陆之日!
区区寸心,可鉴天日,帝国命运,只系于阁下念之间!”
“伯爵大将,应该是陆军最后明白人吧……”伊藤博文低低叹息,他虽然穷尽自己才智,在为这个帝国把握最后线生机,但是到底结局如何,他不过个凡夫俗子,如何能够明白?
可是让帝国掌握东亚未来命运,又是他毕生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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