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铎笑着抱拳:“今儿又不是王大臣,不过朋友见面……伊藤大人,这场仗实在打得是没来由,还是大家坐下来为好,幸会幸会!”
谭嗣同在他身后冷冷道:“这场战事,又不是们挑起来
恭谨侍立。花厅内外,就只有裴士楷个人在不住奔走,会儿进来陪何伯说几句话,会儿到门外翘首而望。
今天这个场面,就是由何伯提议促成,中日两国私下商榷预备和谈。外交协议,在正式成文时候,之前本来就有这许多周旋往还。到最后,不过就是签字而已。世铎他们本来就得朝廷指示,要赶紧此和局,专力向南。世铎谭嗣同他们向何伯微微表露个意思,这位公使就安排这次私下见面。而且拍胸脯担保,没有俄国公使在内,大家有话随便说,各自立场,尽情表达,不算外交场合,不会正式成文,而各国保证以同情清方而且足够中立态度来给出调停意见。
津海关道这个地方正好,既又算是洋人地方,又不在租界。关防紧密,却又不是正式外交场合,探探风声,听听日本和列强态度,再好不过。
伊藤博文,早早就到这里。除和何伯偶尔应酬两句,其他时候儿,直端然危坐。
“大清帝国军机领班王大臣,对日和谈钦差大臣,世铎世大人。大清帝国礼部侍郎,对日和谈钦差副使谭嗣同谭大人,及其随员到!”
裴士楷担当亲自通传门房,串官衔,报得像模像样。花厅内等候诸人,以何伯为首,都站起来恭迎出去。才出门外,就看见世铎身行装,也没有戴顶子朝珠,笑吟吟就拱手进来,身后几人,正是谭嗣同等,都没有穿正式官服。世铎还笑着对头前领路裴士楷笑道:“老裴啊老裴,咱们这次也就是先见见聊聊,算是朋友说话儿,你通传官衔,这算个什事儿!”
裴士楷眦着口英国大板牙笑道:“大人,在下在帝国服务,自然要遵从上下体制。”
没等两人寒暄完,何伯行已经上来和世铎谭嗣同拉手问好。这些公使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没少和世铎打交道,见面都是欢若生平。世铎也算沉得住气儿,就是不招呼状似恭谨站在列国公使身后伊藤博文行。
只有谭嗣同与何伯等人默默拉手,略微寒暄两句,只是静静看着伊藤博文。发现到谭嗣同注视他目光,伊藤博文抬头和他对视眼,淡淡笑。
何伯举手引荐:“这位就是日本帝国首相,此次和谈日本帝国代表,伊藤博文先生,世大人,此次见面,不过两位聊聊,看看双方意向如何,中日两国之间和平,为文明世界所乐见,此次战事,实为不幸,如果两位能见如故,那诚是东亚和平之大幸!”这位老公使,口京片子,说得是漂亮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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