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嘶力竭
挥着胳膊大声喊，在人群前面走来走去：“……二毛子宅子村子，打开
之后，放开烧，放开抢！谁捞着是谁！洋钱，白面，女人，都抢过来为弟兄们报仇！人人过刀，屋屋过火！
个二毛子脑袋，还能在阎尊者那里换两银子！咱们就白死这
多兄弟不成？”
退
大混乱朝后退去，那王仙姑坐着滑竿翻覆在人群当中，谁也不知道她到底下落如何。
曹大师兄看见前面潮水般朝回退，跳脚大骂，让跟在身边几门榆树炮装药开火。抬着炮汉子撂下挑子就跑，曹大师兄和几个手下好容易扶起门，里头火药早就装好，破铜烂铁炮子满得快要掉出来。他不管不顾点火开炮，轰声，却将朝着后面退香教拳民打倒片！
人群惨叫着，自相践踏拼命朝后退，曹大师兄也终于被几个忠心手下架着退开。直退到出发山脚下大家才算勉强停下脚步，到处都是哭喊声音片。曹大师兄坐在块大石头上呆呆看着眼前切，不知道多少人冲着他这里哭骂。
人群当中忽然动，却是几个脸上又是黑灰又是血迹汉子冲过来。当先人，就是杨庄领头那个小伙子。他半个身子全是血点，冲到曹大师兄面前就抓住他衣襟：“红灯照不灵！吞符也没用！洋药丸打在身上，进去个眼，出来个碗！咱兄弟大爷哇……姓曹，你赔命！”
曹大师兄被摇撼几下，才算反应过来，看着人人怒容相向，把打开那个小伙子手：“洋和尚在教堂里头藏女人骑马布子，经血狗血涂满墙！破咱们法！说不定还有死人炼阵，这要请阎尊者来，才破得洋鬼子做法！今天仇，天在上，地在下，
姓曹不带着大家报，誓不为人！”
他也真做得出来，啪啪就扇自己俩耳光，鼻血都打出来，顺势在脸上抹，扑通跪下：“弟兄们哇，姓曹无能，破不洋和尚妖术，给你们磕头，给你们披麻戴孝！”说着哭着，就蹦蹦朝着教堂方向磕头。
在那里，犹自有几团残火未消，沟里地上，都是尸首。
人群喊声消下来些，接着又大喊出来：“退兵，退兵！不能打，等阎尊者来再说话！”
曹大师兄却带着脸血跳起来，他本来对着阎书勤拍胸脯，南宫两个教堂必下。今天更是先挑最大法国教堂先打，接着再打城关里头比利时教堂。却没想到洋鬼子早就藏洋枪！要是就这样散，他怎和阎书勤交代？
“……先烧二毛子！洋和尚教堂里头，全是二毛子女人供经血，撑不到第二次！杀光二毛子，洋和尚教堂必破！要是再杀不开二毛子村子宅子，姓曹死在大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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