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冕垂下眸,指尖微微发抖,他言不发,眼底宛如枯井般冰冷寂静。
想起这些年自己扛下来委屈,周时轲忍不住哽咽起来,良久,他开口质问道:“哥,你怎能这对,你把当什啊?把这段感情当什?”
他泣不成声,与过去作最后告别,“这应该是最后次叫你哥,北城和江城相距千多公里,如果不刻意话,们重逢几率应该为0。”
“这六年,算对得起你,不欠你,你也不欠,”周时轲哑声,缓缓说道,“合同事情,违约金会分不少付给你,你不放人,们就法庭上见。”
之前他选择傅斯冕时候,他没有后悔,现在、未来,他也不会后悔,他为自己做过每个决定负责并承担后果。
“阿轲,过来。”
这短短几分钟内,周时轲想很多,比这几天加起来想都还要多还要快。
他靠在墙上,看着二哥声嘶力竭,怒不可遏,想起来二哥决定不打地下拳那天,他说“那玩意儿太野蛮不好看,要优雅”,周时旬现在看起来点都不优雅,他最爱美。
周时轲觉得自己心都碎,他作践自己就算,连带着作践二哥,作践周家。
所以过良久,他才抬起头,懒洋洋笑,傅斯冕看着这样周时轲,喉咙发紧。
他要把傅斯冕和与傅斯冕这六年,从身体里硬生生血淋淋地剜出去。
“傅斯冕,说,要走。”周时轲走到周时旬跟前,眉眼松散开便没有伪装,可他感觉自己心头正在汩汩流淌着鲜血,傅斯冕对待周时旬轻蔑态度,彻底抽走周时轲对傅斯冕所剩无几眷恋。
这样周时轲,让傅斯冕觉得陌生,他第次耐着性子哄,“阿轲,别闹。”
周时轲弯腰拾起地上卡,塞到傅斯冕手里,他笑笑,眼底有什东西慢慢碎掉。
傅斯冕见周时轲不为所动,他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他把每步都算到,唯独没有算到周时轲偏离原本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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