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归延看见傅斯冕头发几乎全湿,可能是雨水吧,流满脸,他眼圈血红,似乎下秒就要流出血来,青年在雨里挣扎着,他能猜到对方在说什,无非就是些狠话罢。
可傅斯冕,这喜欢周时轲吗?
这也太狼狈。
早知今日。
赵盱赶来时候看见就是这个场景,他接到傅斯雅吩咐,好好看着傅斯冕,他在车里打瞌睡,还没睡会儿,就看见傅总车从小区里驶出来,开得飞快,他差点跟不上。
“宋归延!”傅斯冕咬牙切齿,胃里血气翻涌,如果不是他还抱着阿轲稿子,他定丢下伞把宋归延车都砸烂,“草你妈宋归延!”这是傅斯冕人生中次数为数不多爆粗口,他直儒雅温和,此刻像被逼到绝境浑身刺都被拔光野兽。
宋归延伸出舌头探进周时轲嘴里,周时轲只是微微皱眉,就慢慢回应起来。
吻得深情又色气。
傅斯冕快崩溃。
他拳接着拳打在车门上,可车里人不为所动,他们像是在宣告胜利,居高临下,连眼神都不屑于给外面失败者。
两瓶酒,带得对。
快要触上去时候,副驾驶车窗被人从外面用力拍几下。
宋归延停下动作,往外瞥眼。
青年撑着伞,眉眼阴鸷,手里抱着大沓什东西,他撑伞撑得有些艰难,却死死盯着宋归延和周时轲,瞬不瞬。
宋归延毫不怀疑,如果此刻打开车门,傅斯冕能把他掐死。
造孽啊,他是怎知道周时轲和宋归延在这里?
多半是问周时萱,再找个理由,顺理成章知道周时轲动向。
“傅总!傅总!”赵盱边跑边大喊,“您今天刚去医院,您悠着点儿啊?这大雨,您跑出来做什?”
傅斯冕扭头,声音冷厉,“给把这辆车给砸!”
赵盱看着自己空空如也双手,时之间陷入茫然,他茫然地去看这
宋归延手指触到周时轲腰带,他轻轻拽,便拉开。
“阿轲,阿轲……”傅斯冕慌乱起来,他知道对方听不见,可他祈求对方可以看看他。
周时轲下巴被宋归延捧着,看似温柔,却不会让他扭头去看,再加上喝醉,他只觉得外面吵闹。
“宋归延!不许你碰他!”傅斯冕脚踹在车轮上。
“阿轲,求你,求你,别这样对……”傅斯冕嘴里尝到咸味,他不要尊严,也不耍手段,他只要周时轲。
所以他只是对傅斯冕笑笑。
然后手指摩挲着周时轲下巴,吻下去。
几乎是同时,车窗被傅斯冕几下拍得车都震动起来。
傅斯冕肺都快气炸。
他看见周时轲几乎是整个人嵌在宋归延怀里,眼尾发红,顺从地被宋归延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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