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徐渡铭还活着,他还存在,痛苦就不会有结束那天,方慕病不会好,他可能会为控制病情终身用药,或者彻底疯掉。
糊涂活,又或者清醒死。
方慕几乎不用思考就可以做出来选择。
可是要现在死掉吗?
可是……可是还有藏揽柏啊。
等方慕眼前幻影消失,他坐在床边地上,胸襟前全是刚才水杯拿不稳洒上水,他呆坐那里看着房间里片狼藉。
很缓慢地眨下眼睛,紧接着滴眼泪就顺着流出来。
方慕曲起来膝盖,将脸埋在膝头,呜咽着哭起来。
他开始意识到,他是好不,他记忆越完整,他状况就会越糟糕,他又想,怎会这样,越完整,越破碎。
但这可能是发生在他身上永恒无解矛盾。
”
“可惜是,你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任何镜头前。”
方慕太阳穴抽痛起来,灯光在自己眼前忽明忽暗,那黑色高大身影如同梦魇般,纠缠着方慕。
他腿软下来,有些费力地支撑着身体,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晃动着脑袋,用力眨眨眼睛,像是想要把那驱之不散,如影随形般黑影从自己脑袋里面甩出去。
“滚…滚啊!”方慕看不清楚眼前切,理智全失般将手里能够抓到切都砸向那个逐渐朝自己逼近身影:“你去死!别过来啊!”
藏揽柏回来时候,就看见方慕坐在地上,地面上片狼藉,碎裂水杯,散落药片,地板
他摆脱不过去,他根本过不去。别说是过去,他甚至也没有自己可以选择未来,徐渡铭不可能会放过自己,他与藏揽柏之间切都会终止在交易结束那天。
然后他又会回去,回到特纳莱酒庄,继续被拍卖给下任买家。
他反抗不徐渡铭,他力量太微弱,曾经无数次尝试都反之给他招来更惨痛折磨。
会有结束那天吗?
方慕喉头窒,好像摆在自己面前唯解决方法就是死亡,死亡是唯救他解药,是天大恩赐。
是什东西破碎掉声音,方慕倒在地上,手被什硌到,瞬刺痛之后,掌心流淌出来温热液体,空气里开始涌现出来丝血腥味,但是已经陷入惊恐方慕已经无暇顾及。
他手脚并用地慌乱爬出浴室,浑身冷汗,心里默念着,这是幻觉,这是幻觉……
不是真,这不是真。
他挣扎着来到床头柜,拉开抽屉从里面扒拉出来药,拧开药瓶,从里面倒出来药片,他手抖得不成样子,药片洒落地。
他胡乱捡起来几片塞进嘴里,干咽下去却卡住嗓子,他剧烈地干咳起来,另只手在床头柜上颤抖着摸到水杯,抓住之后仰头喝下去大口才算将那药片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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