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被激得通红,晃动脑袋时候,蓦然对上藏揽柏冷静眼神,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是疯子,他大口喘着粗气,看藏揽柏眼神像是在看什洪水猛兽。
“那你想要怎办!?让你和起就这样在外面直躲着吗!?不想回去坐牢!你为什非要这样逼!”方慕情绪彻底崩溃样,他对着向自己靠近藏揽柏阵拳打脚踢:“人生已经毁,没有人能救得!”他抓着藏揽柏肩膀,对着他大声吼道:“你以为徐渡铭死什感觉!后悔啊!他怎可以这样轻易地解脱!”
“他人是死,呢,却还是在夜里惊醒,看到他就站在面前,露着他半张让人作呕脸!没有你想象善良!恨不得他被千刀万剐!想要他不得好死!幻想过他好多种惨死模样!”
方慕眼睛直直望着藏揽柏:“不会好,过不去,没有办法原谅,他死也没法解脱,可能这辈子都不得安眠……”
方慕闭上眼,眼泪就顺着他眼睫滑落:“你不要说让放下过去,重新开始新生活这种话。”
己要到底要说什,只知道扑过去用力想要掰开藏揽柏嘴。
他手指伸进去,捞出来被口水润湿两粒药。
藏揽柏却还是不罢休地问:“不是维生素咀嚼片吗?害怕什呀。”
方慕看他手里还攥着药瓶,又想要从他手里夺下来,藏揽柏却没有让着他,躲开。
方慕脸上挂着泪,看藏揽柏像是冷眼旁观自己被戳破谎言后丑态百出,十分确认他是在报复自己。
方慕所深埋那些痛苦,被层层敞开,在藏揽柏面前。
藏揽柏再不能像是局外人那样做无动于衷欣赏,他触摸到方慕尖锐绝望,方慕湿热眼泪就落到他身上,每滴都像是流经他心脏。
藏揽柏好像因为这种陌生感觉感到新奇。
藏揽柏在疗养院之前几年里,总是因为他能够获得愉悦感阈值比别人要高而不断寻求刺激,在诸多极限运动里,他发现谈恋爱是最容易让他感到
方慕见识过藏揽柏很多次情深意切眼神,动听暧昧情话,却是头次见识到那份温情伪装下薄情和残忍。
“你怎能这残忍!”方慕眼睛望着他,流着绝望泪。
“是残忍还是你残忍?”藏揽柏抿着嘴,眼神缓慢变,他慢慢靠近跪坐在地上方慕,逼近他,问道:“你选择在哪天结束?在睡着夜里,还是天刚亮清晨?周末吗,情人节还是纪念日,明天还是后天,又或者是今晚,死在哪里,没有人角落还是宽阔大海……”
“啊啊啊啊啊!”方慕不住地后退,双手捂住耳朵尖叫起来。
“别说!让你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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