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完，陆及
拐杖离地，横向挥在
陆荔膝盖侧面，隔着这
远距离，赏南都能感觉到陆及力道，陆荔直接因此摔在地上，半天都没能爬得起来。
旁边香夫人快步走过去，弯腰将陆荔扶起来，陆及看着满脸通红小姑娘，走廊冷清，他咳嗽起来，不疾不徐地咳嗽，停下后，才声音嘶哑地同陆荔说话，“你小时候
就教过你，不要不顾场合不分对象地发脾气，忘？”
陆荔没忘，但她不可能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
过会儿，陆及没听见她做声，掀起眼皮，凉幽幽地看着陆荔，“说话。”
“就是觉得，觉得你病，你不会管，”陆及能看出每个人内心想法，她不敢隐瞒，“而且，觉得他，他只是
个…个玩意儿而已，不是你说吗？规矩不能坏，每个人都要遵守规矩，他没照顾好你……”
赏南被医生抱到医务室，他坐在雪白病床上，看着连床架上都刻着“陆”字，微微愣下，蹲在地上为赏南处理膝盖淤青医生问道：“疼吗？”
赏南老实地点点头，“疼。”
旁边护士用镊子递来张棉纱布，小心翼翼往走廊里看眼，“三小姐要挨罚。”
医生是为陆家服务十好几年医生，从青年步入中年，他没抬头，将抹药膏纱布轻轻按在赏南膝盖上，感慨道：“陆及脾气好啊。”
他话含糊其辞，听着不像在附和护士，他直都在专注手头上事情，在赏南两边膝盖都敷上抹药膏后纱布，又用布胶布缠绕圈，做好切后，他皱皱眉，看着眼前这细细两条小腿，“营养不良啊你这，让厨房好好给你补补。”
陆及咳嗽声，又笑，“倒才知道，孩子，要你来教他守规矩。”
“没……没有，不敢。”陆荔在陆及面前乖得像鹌鹑。
陆及脾气其实很好，好到他们觉得陆及不应该是陆家人，他对弟妹包容程度也令长辈们咂舌，他甚少发脾气，最多呵斥两句。
陆家是有家规，不过因为长辈并不在老宅久居，陆及又因为身体原因深居简出，所以没有对他们管束得有多严厉。
陆荔甚至想，如果不
旁边护士点头，“会告诉孟管家。”
赏南视线穿过墙壁上镶嵌玻璃，看见外面陆及和陆荔，陆荔站在陆及面前，双手垂在身侧，微微低着头。
而陆及，他还很虚弱，刚从病床上下来，大衣披在肩上，衣摆折在长椅上，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根拐杖，拐杖通体漆黑，并非笔直，顶端在陆及掌心，陆及手指轻巧地扣在上面，在和陆荔说着什。
不知道说什，陆荔回过头狠狠瞪赏南眼。
陆及咳嗽声，陆荔回过头来，“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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