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被马利维忐忑地关上,怀闪没去管那杯咖啡,眼睛始终盯在赏南脸上,“神父,请让为您梳发吧,您头发可真乱。”他漆黑眸子中掠过抹暗红,就等同于他发色,还有着隐秘亢奋。
赏南手指抓着被子,不明白怀闪在亢奋什。可怀闪不明所以亢奋,才最令人感到害怕和不适。
爱意值……怀闪为什会出现爱意值?
“神父,请去为找来您梳子。”怀闪催促道。
赏南深吸口气,他完全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头发也随着他离开床面,像白色瀑布垂在脑后,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精致眉眼,神父拉开抽屉,弯腰从里面找出把木质梳子。
赏南从床上坐起来,刚坐起来时候,有些头重脚轻,眼前景物短暂地模糊会儿,等完全清晰时候,怀闪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在赏南床沿。
“帮神父完成份工作,神父,您又欠份报酬。”怀闪慢悠悠地说道,眼睛落在赏南有些微松散开睡袍领口上,几缕头发不知怎钻进去,偏生他们主人毫无所觉,正严肃地瞧着自己。
有什好看,明明神父自己更好看。
赏南抿抿唇,“去给您拿钱,或者您想要黄金还是宝石,珍珠也有许多。”
“都不要,”怀闪摇着头,“不缺这些东西。”
赏南房间有更衣室,更衣室内有穿衣镜和化妆镜,神父在不同正式场合有着不同着装和妆容要求,外面对神职人员来说很重要,下等执祭永远都只能穿灰仆仆袍子,永远也都不可能戴上华丽宝石。
赏南坐在镜子前,看着怀闪把他头发全部都拢在脑后,柔软浓密长发在怀闪手中显得无比温顺。怀闪所说赏南头发真乱也是他乱说,这样头发再怎样都不会太乱,个结都没有。
“神父,要告诉您件事情,”怀闪眸子血红,语气听起来甚至有几分哀痛,“已经准备好帮助秀摩家,但在今天早晨,秀摩雅尸体在距离教堂不远家书店门口被发现,
说话时,终于煮好咖啡马利维端着盘子走进来,他进门就看见怀闪主教坐在神父床上,他步伐瞬间加快,朝怀闪做出个“给老子起来”动作,手刚碰到怀闪袍子,就被瞥眼——他动作对主教而言是不可被饶恕冒犯。
马利维缩回手,将咖啡放在怀闪之前坐位置跟前桌子上,转身低声说:“主教,咖啡好。”
“哦,没瞎,你出去吧。”
马利维只是在提醒怀闪主教:咖啡好,您请过来喝吧,最主要是要从尊敬伟大神父床上离开。
马利维几乎是步三回头,神父刚生过病,在这样状态下,如果怀闪主教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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