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赏南,他呼吸通畅许多。
身为朋友,赏南觉得自己应该过去看看,翟青明对于父母在背后对翟青渔所做出行为无所知,他是无辜,尽管他已经成为既得利益者。
但是……赏南在床上翻个身,转身,他对上只不知道何时停在床头柜柜角上蓝色蝴蝶,赏南怔,继续想道,如果他现在离开青樰山,去找翟青明,翟青渔估计也会把自己从茧里养出来。
然后做成标本,放到标本盒,最后陈
天慢慢亮起来,翟青渔将那两只蝴蝶用玻璃罩罩起来,他告诉张妈,这是好不容易养出来新品种,张妈诶哟声,捧着玻璃罩小心翼翼地往标本室送,在心底祈祷希望不是和破茧样脆弱新品种。
赏南则在翟青渔房间补觉,补到中午,他脑子被蝴蝶迷得昏昏沉沉,浑身绵软无力。
来电铃声在此时显得尤为刺耳,赏南吃力地伸手把手机够到手里。
是翟青明打来。
“喂?”赏南声音有气无力地,“还在睡觉,刚醒。”他清清嗓子。
在翟青明世界里,家人排第,顺序不分先后,父母骤然离世噩耗让他瞬间陷入巨大悲伤与茫然之中,而哥哥……也好像抛弃他。
翟青明持续地哽咽着,“哥,你不管,那应该怎办?”
虽然翟青渔只大翟青明三岁,但哪怕只是三天,翟青明也把他当兄长,并且打从心底里依赖信任对方。
如今,翟青明只觉得天塌地陷。
翟青渔挂断电话,同时用手指弹开那两只刚刚诞生黑红蝴蝶。
翟青明嗓音嘶哑,“赏南,爸妈昨晚车祸,医院没抢救过来,他们都死,哥不管,现在只有个人。”
赏南静静地听着,“节哀。”
“你能来医院陪陪吗?”翟青明坐在殡仪馆冰冷大厅里,他看着大厅里人来人往,每次呼吸都是疼,那些事务都交给父亲手下人去处理,他其实什都不用做,他只用等着参加葬礼就可以。
可尽管如此,翟青明仍旧感到害怕,恐惧,他觉得,全世界好像都只剩他自己。
直到他想起赏南。
赏南泪水涟涟地被勾起下巴,翟青渔弯腰吻住他已经发酸发软唇,之前切都是为此刻而做准备工作。
温热唇舌触碰在起,赏南眼前模糊成片,他没有哭,所以不是眼泪挡住视线,他想,他应该是受到蝴蝶影响,14说过,蝴蝶是有毒,看,它又在释放毒素,致使自己只能像只被抚摸到无比满足猫样餍足地趴在它腿上。
翟青渔单手捏着赏南耳软骨,他表现得并不热切,可赏南却能非常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爱不释手。
对自己。
恨不得能把他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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