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灯还是挂着灯丝黄色灯泡,灯光令屋子里切事物都显得陈旧破败,墙壁上贴着不少报纸,靠墙放着张三人位沙发,上面搭着张深色碎花毯子,其余可以坐地方都是木板凳木椅子。
这应该是家里客厅,还摆几个大橱柜,柜子里放不少东西,塑料袋、数不清酒瓶、已经有些味道干货。
而橱柜看起来也有些年头,已经掉不少漆,连本色都很难看出来。
从右侧传来懒散颓败走路声,拖鞋在脚下发出“嗒——”“嗒——”“嗒——”,声接着声,越来越近。
“啪!”
赏南听见她声音都在发抖。
虽然天色暗,可赏南仍是看见赏秋脸上有大块新鲜淤青伤,他闷不做声,抱着把干草学着赏秋用力地擦着衣服上泥巴。
擦拭过程中,赏秋抬头看眼天色,两下就把赏南手里干草扯掉,拉着他,“走走。”
姐弟俩出去是为给阿爸打酒,他们家住在远离镇中心小山坡上栋三层楼小房子里,四周都有邻居,这会儿都已经亮灯,基本也都在这个时间段吃完饭。
爬坡是件耗费体力事情,赏南爬得气喘吁吁,路没修过,坑坑洼洼,凹凸不平,路上偶尔会路过成群结队野狗,对赏秋手里篮子垂涎欲滴,绿色眼睛闪烁在黑暗空气中,尤为渗人。
身材高大,体型壮硕中年男人巴掌拍在赏南后脑勺,男孩瘦弱不堪,被打得整个人都朝前扑去,差点摔倒。
“他妈杵这儿当柱子?去帮你姐做饭,赶紧,老子给你们半个小时,超过半个小时要是还没能吃上饭,你俩今晚就睡阁楼去!”
他浑身酒气,说完以后,慢吞吞走到沙发面前,屁股坐下来,像头巨型狮子,个人就坐沙发半,黑色卷发及肩,乱糟糟仿佛个大草堆,红色酒槽鼻,眼睛也因为饮酒过度变得通红,只不过被他浮肿双颊挤得细得只剩下两条缝。
赏南头昏眼花地找到在厨房里忙活赏秋,他们家烧还是天然气呢,居然不是柴火,这让赏南心下轻松些,因为至少不用上山砍柴。
赏秋看见他进来,擦两下手,捧着他脸,“没事儿吧?你杵外面干嘛?
赏秋抓着赏南,“蠢东西,快点走。”
赏南几乎是被她拖着走,他也不想拖后腿,可他又累又饿,整个人好像都处于种非常虚弱状态,双腿灌铅样。
[14:你几乎没有吃过饱饭,还时不时要挨顿打,当然虚。]
总算到家,赏秋拉着赏南走到水池边上快速洗手洗脸,还换掉全是泥鞋子,穿上双同样破破烂烂拖鞋。
他跟在赏秋后面,从大门旁边侧小门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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