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周末,店里生意特别好,多数客人都不是住在这片区,可惜陈悬这样店,整个市里也就这样家
赏南举着勺子,指着碗,“还有几口。”
陈悬在他旁边坐下来等。
“……”
他看着赏南碗里慢慢减少,最后到底蛋羹,在吃完最后口时候,他将空碗从赏南面前拿走,掰着赏南肩膀让他面朝自己。
先给赏南擦嘴,才开始给他换衣服。
说是付暄也行,但他已经没有任何填充物,已经变得有些麻木。
他现在啊,只想好好养着阿南。
“睡觉。”陈悬拍拍赏南脸,他站起来,过去关灯。
房间门里陷入片昏暗,只有朦胧月色从窗外穿透进房间门,落在赏南被子上面,大片如玉光斑。
赏南慢慢睡着,隔壁大床上,陈悬靠在床头,没有呼吸,他静静地看着赏南,直到对方睡着,他才睡下-
连脸都变,声音也变,付东余和卫淑所求,到底是什?
赏南脸上疑惑被陈悬看出来,陈悬换个蹲姿,想想,说道:“满足他们自己吧。”
“没有任何意义。”付暄已经死,连身体都被陈悬置换掉,留下器官和骨骼也不是为付暄,而是为维持赏南生命活动。
“很多事情不要去考虑意义,”陈悬摸摸赏南脸,“只看自己做之后舒服不舒服。”
“他们只要觉得付暄没死,他们便能心安理得地度过这个晚年,至于付暄那些年所受苦……”
赏南开始还会拒绝,但陈悬根本就不会搭理他,现在他也习惯,都不用陈悬出声,他就知道抬手抬脚。
随便陈悬怎玩。
和只只知道做娃娃玩娃娃傀儡,没法计较。
今天穿得没平时那精致,就套白色运动休闲装,赏南身形清瘦,哪怕是款式简单直接运动服,他也能架得起来。
连鞋都是陈悬给穿,赏南站不稳,就扶着陈悬肩膀,或者背靠着墙。
第二日,日光在早上七点就开始变得明耀刺眼,漫天金黄。
赏南坐在椅子上,他勺勺往嘴里喂蛋羹,听见身后脚步声时候,他头皮麻。
不用回头看,他都知道陈悬在忙些什。
在给他找衣服,找漂亮衣服。
“吃完吗?”陈悬在身后出现。
赏南上身借着手肘撑起来,他深蓝色眸子像温柔沉静深海,他打断陈悬话,“哥,你不就是付暄吗?”
付暄所受那些苦和委屈,他熬过深夜,睡不着觉,被折磨精神失常,陈悬不就是这些东西拼接出来傀儡吗?
他才应该是感受最深,因为他就是痛苦本身。
“阿南,”陈悬笑着,“已经忘当时有多痛。”
他不是全部付暄,他是付暄所有痛苦,他是陈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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