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愣,顿时想起来灯笼说过澹台熠撞见他娘和二房,心里也明白几分,忍不住道:“陛下,是臣疏忽,没照顾好豆……琉璃,叫琉璃受伤。”
澹台熠道:“孤知道,宋卿要知道,孤甚少给人赏赐,在孤记事起,宋卿是第二个被孤赏赐人,孤予宋卿赏赐俱是孤心意,若是孤心意被欺辱,即使是先帝,孤也饶不他。”
又冷笑起来,低声道:“后宅妇人眼界粗浅,让孤大开眼界,现在倒好,还闹到孤跟前,怕
澹台熠道:“宋卿竟还为宋国公求情?”
其实澹台熠哪里不明白其中道理,无非是回忆起当初被先帝蹉跎日子,自己那时咬牙切齿要以牙还牙情绪太过强烈,见宋卿如此遭遇,也难免被激起几分感同身受,时私情大过理智,才出手罚宋国公。
澹台熠还暗暗得意,自以为无限体贴,没想到宋卿竟如此不领情。
这下又冷静,不等宋普说话,便哂笑道:“宋卿和宋国公父子情深,倒是孤做恶人。”
言罢,又无端有些恼意。
待孤就好。”
宋普诚惶诚恐道:“陛下荣宠,臣受宠若惊,以后定当好好伺候陛下。”
澹台熠说:“宋卿记得今日说话,若是忘,孤也不饶你。”
宋普应下。
澹台熠道:“让孤看看伤,孤说第二次。”
宋普对澹台熠察言观色本事已达臻境,自然感觉到他语气变化,连忙道:“陛下怎会做恶人,陛下此举虽有不妥,也确是为臣考虑,事无巨细,又是送伤药,又是请太医,甚至还惩戒臣父为臣出气,皆是陛下对臣关怀之意,这样陛下,又怎会是恶人?陛下何必妄自菲薄,道叫臣羞愧难当,恨不得当场去世。”
澹台熠爱听他说话,只是也感觉他现在说话,语气都压抑几分,不像当初那般慷慨激昂铿锵有力,便有些说不出来烦躁,竟觉得比之前疏远许多,“……宋卿明白就好。”
他心情也不大好。
两人相顾无言之际,门外边传来吵闹之声,曹喜呵斥声音传进来,宋普微微探头,说:“不知外边是谁在吵闹?”
澹台熠忽然笑,道:“孤来宋府时,未曾让人禀报,只想给宋卿个惊喜,没想到见到两个有意思玩意儿。”
“臣惶恐。”言罢,宋普褪掉衣服,露出肩背。
澹台熠看上面缠满布条,甚至还在渗血,微微皱皱眉,道:“宋国公当真狠心,竟伤宋卿至此,看来孤罚他还罚得轻,若宋卿心里还有不满,孤再罚罚宋国公,虽不能叫他伤筋动骨,但与宋卿般卧床几日,孤还是做得到。”
“……”
别吧。
宋普道:“陛下体恤臣,臣感激涕零,但臣父是无辜,请陛下不要为难臣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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