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好人,实在,不整虚。”
还是第次有人,用这词来夸他,他以前听到最多评价就是瘟神,天才,克妻克子。
至少,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几人整理好行头,说说笑笑走出来,就碰到站在槛边掌事太监慕睿达。
慕睿达年纪三十上下,长相平凡无奇,肤色偏黄,整日里板着脸,用以前陈作仁说,就是像谁都欠他百八十两银子。
众人笑着起来,时间室内气氛比外边阳光还灿烂。
“哈哈哈,还是第次听到辰子吐脏话!”王富贵说笑着起来,打傅辰拳头。
傅辰也哭笑不得回拳,以示情谊。
“吐出来字眼还挺好听,要不说是‘相公’,辰子看上去就像是个书生。”
“可不是,辰子你咋知道那多?”有小太监围着傅辰问道,对他下子报出那多他们许多听都没听过药材感到很惊奇。
,不能换也只能用点水搓洗下就湿套上。
傅辰端水盆,替他们整合,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效率很高。
等全部换好,劫后余生紧张感总算缓下来,所有人好像这会儿才从那恍惚中出来,意识到自己还有命在。
忽然个长得高大太监来到傅辰面前。
咚声,跪下来。
瞬间这队伍没笑声,恭敬道:“师傅。”
个个等着训示,规规矩矩地站那儿。
“傅辰,下差来伺候。”
这伺候指就是字面上意思,端茶送水,伺
“忽悠。”可不是忽悠吗,古往今来,哪个皇帝身边人不忽悠个几句。
“忽悠,这是啥意思?”
傅辰愣,对,这时代还没什网络用语。
“辰子,知道最喜欢你啥子吗?”王富贵忽然认真看向傅辰。
“啥子?”傅辰也学着他方言回道。
“这是作甚!”傅辰端着换洗好盆子正要出去,差点儿把污水晃出去。
“辰子,王富贵好歹也是念过书,知道礼义廉耻、知恩图报道理,今天这命是你救,受拜!”王富贵年纪是这里最大,二十有三,当五年太监。以前是个商户,早年读过书,过三试,可惜花大把银子也没中秀才,天生也不是读书料,用他自己话说就是个武夫。后来犯事儿,为躲避重责就净身进来,在他们这群小太监里,向来以老大自居。
而跟着王富贵身后,就是那群以他为首小太监,“都起来!是为自个儿,和你们有什关系!”
看着他们眼中真诚感激,毫不作伪,这是宫里少有光明和希望,给他宛若冰窖心丝丝温暖。
傅辰鼻头有些发酸,捂把脸,将那些脆弱情绪掩去,愠声道:“都他妈给起来,磕出味道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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