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离得远,傅辰缓缓抬头,看向地砖上血液。
安静擦去,直到光可鉴人。
摊开血肉模糊手掌,看来这次需要伤药。
又要花银子。
傅辰声音透着安定人心气息,能潜移默化让让人心境平缓。
在邵华池还没意识到时候,他表情稍稍缓和些。
只是心里,还是很膈应。
本来,邵华池对这个小太监是有些另眼相待,但现在这份心思也发酵变质,这等薄凉奴才他邵华池可要不起。见小太监那恭敬中透着诚惶诚恐姿态,邵华池忽然觉得现在自己如此可悲,可笑,可叹。
他居然已到卑贱到从奴才那儿得到那点尊严吗。
弹,连请安规矩都给忘。
那轻蔑和杀气几乎瞬间让傅辰意识到,邵华池是从骨子里看不起他,甚至看他眼神就像看到胆敢挑衅主子畜生,连人都不是。
那黑黢黢视线激得他头脑发热,胸口翻搅着人人平等意识,几乎将他神智绞碎。
傅辰身躯剧烈颤抖,犹如卡壳机械,好像被什牵制着,将膝盖弯下去。
重重跪在地上,朝着青石地板撞击。
傅辰听到上方,嘶哑如夜枭笑声,越行越远。
“既如此爱跪,就跪到外边去。”远远,传来邵华池命令。
“是。”
“什时候夕阳西下,再回去。”
“奴才遵命,恭送七殿下。”
那沉闷敲击声足见他用力道有多大,将额头磕破皮也没停下。
“奴才不敢,奴才罪该万死!”傅辰埋在阴影里表情阴霾密布,眼底充血,吐出令他心脏煎熬语句,听上去恭顺依旧。
他知道此刻邵华池估计恨毒他见死不救,连自己平时没放在眼里奴才秧子都可以不把他当回事,身为皇室贵胄尊严被他挑衅。但他却没后悔过自己行为,个没前程皇子凭什值当他舍身取义,去抗衡三位得势皇子。
“你确该死!”邵华池姿态像条伏蛰在黑暗中幼狼,死里逃生后怕让他显得张牙舞爪,他终究只是个十四岁少年,夕之间失去母妃庇佑,又遭到其他兄弟加害,让他恐惧,但这种恐惧却无法对任何人表现出来。
“求七殿下开恩。”原本受伤结茧掌心,再次被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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